血脈之力好似有某種力量解放,但銘起只能感覺到,不論修為還是其他都沒有改變。
印在他身上的噬紋失去蹤影,反而在‘銘起’身上凝聚出這噬紋。
不準確說,是在血魂身上,因為他本身的一部分就是血魂,說他便是血魂也無錯。
“從此刻開始,你便真正屬於噬族人,也是未來的銘皇,為你傳承的力量,共有四步變化,至於變化的掌控,只能靠你自己磨練。”銘右同六名長老一同站起,說道。
“變化?”銘起道。
銘右點點頭,額頭噬紋浮現同時,身子開始出現膨脹,漸漸他的雙瞳變得血紅,頭髮也變得血紅,指甲快速生長,本就強勁至極氣息更極速增強!
他道“就是這種變化,能夠在變化同時,得到強大的力量。不過這種力量必須在解開對應血魂的封印同時成功控制血魂為前提,否則,會極為危險。”
“那麼,剛才為血魂解開的封印,便是為了釋放血魂之中的這股力量?”銘起道。
銘右微笑點頭,身子恢復平常,道“開啟血魂四道封印的對應鑰匙,就在你體內,凝聚心神,去感受它的存在。”
他當即冥閉雙目,緩緩感受體內的一切,片刻,他的眉心浮現一道繁瑣噬紋,這時銘起雙眼一睜,道“動用四把鑰匙的力量間相差極為巨大,恐怕第四把鑰匙需要的力量根本就深不可測。”
銘右眼中露出讚許之色,道“對,第一把鑰匙以你如今的力量能夠勉強使用,獲得的力量是你如今涅地大圓滿力量的一倍,第二把鑰匙應該需要天級兩段的力量,每把鑰匙開始的對應力量又不同,當你突破天級的時候,第一把鑰匙獲得的力量便不足以使你得力量倍增,同樣的道理,你的修為突破到天王級時,第二把鑰匙獲得的力量甚至無法給你一成力量的提升,這時只有動用第三把鑰匙,這個道理你懂麼?”
“意思是每把鑰匙能夠獲得的力量都有極限,當我自身的力量遠遠超過鑰匙能夠開啟的力量時,只有動用下一把鑰匙去獲得這把鑰匙能夠開啟的力量,才能真正讓自己的實力倍增。”銘起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世界沒有絕對讓力量倍增的力量,就似現在他的修為涅地大圓滿第一把鑰匙能夠倍增他的力量,而修為到一定境界的時候,這股力量的倍增隨之削弱。
“你懂便好。”銘右深深看了銘起一眼,又道“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
說道此處,六名長老會意,七人的目光同時一凝,額頭浮現出噬紋,這噬紋與剛才不同,出現印入銘起眼中剎那,他連退三步,啞口無言,面色立刻蒼白如紙!
這,正是噬族引血契的契印!
另六名長老有噬族引血契的契印銘起並不詫異,但銘右額頭那噬族引血契的契印,卻讓銘起心底掀起難以想象的驚濤駭lang。
噬族引血契噬族人額頭永遠不可能浮現,他們額頭浮現的是噬族引血契的契子契紋,此刻,從銘右額頭出現的這契印讓銘起心頭湧起的驚駭轉念化為痛苦,無盡無止十數年的艱辛相加都沒有的痛苦。
他已目呆,人已愣住,銘右長長嘆了口氣,眼露精光,一跪在地道“噬族銘右,參見銘子!”
“這便是真相?”銘起心頭問道,這便是他十數年艱辛,十數年曆經無數痛苦危險的真相?
曾幾何時,每每當他感到疲倦時想起父親銘右那慈容,他便又有了堅持力量,他要回噬族,一半的原因便是銘右。
但這一刻,他一直思念的父親親口告訴他,他不是他的父親,這股痛苦,是難以想象的。
縱然是銘起那堅若磐石的心靈,此刻也如常人般嬌弱,甚至還要不如。
越堅強的人,心裡越有比常人更脆弱的部分,此刻銘起這脆弱的地方,宛若無數鋼刀利刃在切割,痛苦一時宛若潮水淹沒在心頭。
“罪人欺瞞了銘子十數年,有何罪懲,罪人甘受十倍!”銘右沉聲說道,他知道銘起的痛苦,但痛苦總有一日需要面對,而此刻不過在這本該歡快相聚的時刻。
他沒有說話,而是痛楚淹沒了一切,甚至喉嚨,只有目光的痛苦中有了一絲忍耐。
抬頭看了看銘起一眼,銘右站起,走近他身旁道“孩子,今日要痛,便讓長痛變作短痛,你要的真相,本身就充滿痛苦。你想知道這真相麼?痛苦的真相。”
“說吧~”銘起愣了半晌,終於長嘆了口氣,他眼裡已經有了一絲萬念俱灰的死寂。
銘右無時無刻不在看著銘起,除卻‘銘起’,這十數年銘起經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