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兒認真思索,還有誰能做柳佳琳的伴娘。
可想來想去,自己身邊的女性朋友倒是一大堆,且都是些家境好的,但自己的朋友又不認識柳佳琳,隨便拉過來做伴娘,不太合適。
姜寶兒小聲抱怨道,“媽,佳琳就沒有自己的朋友嗎?找個伴娘都這麼費勁,她人緣這麼差嗎?”
凌紅隨口道,“我怎麼知道,她一開始說不要伴娘,但沒有伴娘的婚禮不好看,還是要有的。”
凌紅說道,“你就隨便從你身邊找一個家境好的姑娘就行了,管她認不認識的,這婚禮又不單單給她一個人辦的,這是給姜氏辦的。”
凌紅起身道,“我去看看我的寶貝孫子!”
這時,姜寶兒的手機收到了微信訊息,是她的朋友,餘優玲。
資訊上寫道,“你二哥的婚禮你怎麼沒喊我啊!我爸媽都收到請帖了,姜寶兒你可真行啊,枉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
姜寶兒即刻有了想法,她衝著凌紅的背影喊去,“媽!找到合適的伴娘了!餘優玲怎麼樣?就是做金融的餘叔叔家的女兒,我以前國際高中的同學!”
凌紅道,“你定就行了!伴娘服你也自己挑,我不管你了。”
下午,姜寶兒趁著外出挑選伴娘服的功夫,把鬆鬆給約了出來。
兩人約好,在婚紗禮服店隔壁的咖啡館見面。
姜寶兒一身香奈兒的套裝,整套下來少說十萬,鬆鬆則是一身髒兮兮的工作服,不拘小節。
兩人面對面而坐,姜寶兒上下打量著鬆鬆,嫌棄道,“你是一直都這麼沒規矩嗎?出來跟朋友見面,穿著工作服?”
姜寶兒擰著眉頭,“你身上……怎麼還有一股鐵鏽味?”
鬆鬆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說道,“你對我這麼關注,竟然不知道我是處理廢棄零件的嗎?我每天下午的時間,都要泡在一堆廢棄貨品裡做拆裝,有點鐵鏽味正常吧?”
鬆鬆火上澆油,“再說了,咱倆算得上是朋友嗎?我見你一面,冒著被扣工資的風險,還特意為你換身衣服洗個臉?你當我跟你一樣是大小姐呢?每天閒得要死。”
姜寶兒差點被鬆鬆的口出狂言給嗆到,“你說話就不能溫和點?非要跟我頂著來?”
鬆鬆道,“你有事兒說事兒,廠子裡忙著呢!”
姜寶兒平復自己的情緒,“你現在一個月工資多少?”
鬆鬆道,“一萬出頭。”
姜寶兒說道,“你和向陽結婚,向家允諾你什麼條件了嗎?”
鬆鬆道,“沒有,是我高攀,我還舔著大臉管人家要東西?”
姜寶兒微微放了心,她提醒著鬆鬆,“那你應該清楚,像你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女方一般都是要看丈夫的臉色的。房子不在你名下,車子不在你名下,就算臨到死,你都得不到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
姜寶兒清了清嗓,做著類比,“就比如,我二哥的媳婦柳佳琳,你應該認識的,她在我們家就非常沒地位,如果不是靠著不停地生孩子,她幾乎是什麼好處都得不到。甚至,她還簽了婚前財產協議。我估計,你和向陽結婚,榮老太太也會讓你去籤這些東西。”
鬆鬆隨口道,“籤唄,我本來就一無所有,白給我我還擔不起呢!”
姜寶兒出師不利,她知道鬆鬆是硬脾氣一根筋,不容易被洗腦,既然如此,倒不如開門見山了。
姜寶兒說道,“你說吧,給你多少錢你才肯離開向陽?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只是想公平地和你做個交易,你拿到你想要的錢,去過自由的生活。”
鬆鬆不禁冷笑出聲,“你要給我多少錢?你覺得,你給我多少錢,能買斷我對向陽的感情?”
姜寶兒瞬間察覺到了來自鬆鬆身上的那股寒氣,強勢和逼迫,她完全被鬆鬆的氣場所壓制。
連她自己的都納悶,一個小小流浪乞丐,哪來這麼大的底氣。
姜寶兒說道,“條件隨你開,只要不是想要我的命,我都會滿足你。”
鬆鬆忽然大笑,笑聲惹來了咖啡館裡其他客人的注意。
可偏偏,她自帶凶相,一旦鬆鬆認真起來,那模樣就是沒人敢惹的小潑婦,連吧檯裡的老闆都不敢上前干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