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凱不做聲。
李警官看了看向柏凱的臉色,說道,“喬維殺死貝薇薇的事,我已經提交給澳門警方了,他們會有針對性地去調查,這件事不用我們操心了。至於寧真真……剛剛屍檢那邊說,寧真真的身上,也有倒刺鞭子抽打的痕跡,和苗舒曼,還有柳晴身上的傷痕一致。”
向柏凱冷然道,“所以,寧真真也只是老a的傀儡,因為受了父親被殺和母親被判刑的威脅,才為老a辦事。”
李警官說道,“差不多是這樣吧,不過她生前壞事也沒少做。”
李警官皺皺眉,帶著幾分小心,“喬維的身份……的確是假的,你們徐氏,沒有因為喬維而遭受什麼經濟損失吧?如果有的話,我可以追究他遠在國外的父母。”
向柏凱無力笑出聲,“如果僅僅只是經濟損失就好了,他帶給我和家人的,是精神上的摧殘……”
向柏凱微微側過頭,說道,“黑衣殺手絕對不是老a,昨晚的那通電話,老a開啟了變聲器,他一直在偽裝自己的身份,且偽裝得極其隱蔽。而當年,黑衣殺手在遊輪上槍殺我的時候,我雖然沒有看到他的面容,但我跟他有近距離的接觸和正面交鋒,而且,我跟他有過短暫的交談。以老a的行事風格,他不會親力親為出來殺人。”
李警官說道:“所以你分析出了什麼?”
向柏凱眸光幽深,“我記得很清楚,當年在遊輪上,他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向柏凱好久不見’。我問他‘你是誰,你認識我嗎’,他跟我說,他和我不僅認識,還是舊相識。”
向柏凱轉過身,看向李警官,“黑衣殺手,或許就是我身邊的人。雖然,他和寧真真、喬維一樣,都是老a的手下,但是這幾個人當中,只有黑衣殺手對我的刺殺慾望是最強烈的,就好像……我曾經得罪過他。”
李警官篤定道,“這個黑衣殺手,絕對是老a身邊的得力干將,他能單獨去倉庫,就代表他的身份不簡單。”
向柏凱說道,“如果再讓我聽到黑衣殺手的聲音,或許,我可以認出對方。”
向柏凱想起道,“對了,我想申請對寧真真母親的保護,雖然她也犯了罪,但刑罰不至死。寧真真臨死前有託付,她擔心老a會害死她的母親。”
李警官說道,“這事兒我會安排的,你就別管了。”
向柏凱默默看著病床上的柳小柔,他緊緊握著柳小柔的手,喃喃道,“李警官,你說那些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刀哥、寧真真、喬維,以及,殺人的服務生和司機,他們明知自己是為黑惡勢力謀財害命的工具,卻還誓死效命,他們圖的是什麼?”
李警官簡言道,“為了活著,人是非常複雜的物種,如今國家有法律規則,才會看上去安居樂業,如果沒有法律法規,這裡就是人間煉獄。”
李警官說道,“還有一個訊息,昨晚刺殺一事的同時,寧真真的住處被燒燬了,就像是提前規劃好的一樣。我估計,寧真真是早就做好背叛老a的準備了。”
向柏凱說道,“所以,當年刀哥臨死前所言的那句話,他說六爺的背後有兩個神秘人,其中一個是老a,那另一個呢?”
李警官嘆著氣,“光是抓到有關老a的線索,就已經搭進去這麼多條人命了,不過慶幸的是,我們的人都還好好地。”
向柏凱想起道,“對了李警官,我要麻煩你一件事。”
李警官應著聲,“你說。”
向柏凱說道,“幫我調查鬆鬆。寧真真臨死前跟我說,我身邊的人都是假的,她還提到了鬆鬆,我猜測,鬆鬆也是老a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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