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她自然不知曉,嚮明遠臉上的紅暈,實則是為了袁依菲而害羞。剛剛在休息室內,袁依菲的小腳貼合在嚮明遠的腿側,若不是嚮明遠強迫自己清醒,這會兒,那休息室早已發生了大事件。
朱夢定在原地,覺得一切都非常莫名其妙。
這時,錢虹一路小跑而來。
錢虹賊眉鼠眼,拉扯朱夢的手臂,站到了角落處。
錢虹壓低聲音,卻壓不住臉上的驚悚情緒,“你知道剛剛嚮明遠做了什麼嗎!他讓他的男秘書,把袁依菲帶去休息室休息了!那袁依菲什麼時候被嚮明遠這麼器重過?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看那袁依菲八成是在勾引你老公!”
聽著這些“瘋言瘋語”,朱夢的表情一陣不適,不過很快,她恢復了正常。
朱夢琢磨了幾秒,推開錢虹的手臂,翻著白眼,“媽你說什麼呢!大驚小怪的,他們不把袁依菲送去休息室,難不成讓她繼續在眾人面前嘔吐不止啊!你看你這幅緊張兮兮的樣子,搞的好像袁依菲真的在勾引向明遠一樣!”
說著說著,朱夢自己都覺得逗趣,“那袁依菲的長相,放在太太堆裡,連提鞋的資格都不夠!再說了,嚮明遠他瘋了,會和袁依菲亂來?”
朱夢一臉嫌棄,“媽,你胡思亂想也有個度行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嚮明遠外面的鶯鶯燕燕有多少,這些年光是經我手處理的,沒有三十也有十五了!嚮明遠他是有多寂寞,什麼貨色都下嘴?”
朱夢只覺好笑,“你別無中生有了啊,我知道今天朱晉結婚,你心裡不痛快,沒挑到自己中意的兒媳婦,讓你心煩了。你放心吧,袁依菲和朱晉過不久,我也不會讓他們倆過久。”
錢虹擰著眉,被朱夢說服了一半,可她還是不甘心,“夢兒,媽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我覺得袁依菲會把咱家朱晉害慘的!”
朱夢輕拍錢虹的肩膀,安慰道,“媽,你就別怕了,那袁依菲窮人一個,她害不到我們!你沒看她愛朱晉愛得死去活來,她光是把朱晉捆牢,就夠她費心好幾年了。朱晉的性子你也瞭解,三分鐘熱度,想想當初那個阮潔瓊,不也是吃膩了就吐了嗎。”
說到這,錢虹勉強點點頭,“那倒也是,朱晉還是個孩子,他還沒玩夠呢,他現在就是太小,對婚姻和感情,都是小孩子的態度。”
朱夢轉移話題,衝著錢虹示意道,“你看到那邊的宋海雲和袁梟沒,那是袁依菲的母親和外甥,那孩子壞種一個,剛剛還弄壞了我的裙子。我估摸著,是袁依菲在家裡說我的壞話了,讓那孩子來衝我使壞!”
錢虹作勢便要找宋海雲算賬,朱夢剛要開口阻攔,這時,朱晉肉臉微紅,朝著錢虹而來。
朱晉的酒量並不好,但好在,沒有人對他強制灌酒。
朱晉停住腳,微微晃了晃身子,衝著錢虹粗獷道,“媽,你答應我的事兒,什麼時候履行啊?都說好了,把菲菲的名字寫在房產證上!”
錢虹衝著朱晉的胸口便捶了過去,“你是不是有病!婚禮的場合,你說這個幹嘛!你看你喝得,你老婆呢?她什麼都不管,就讓你一個人敬酒!”
朱晉傻憨憨地笑了笑,“媽,你以後能不能別欺負菲菲了,你要是再欺負菲菲,我也不想認你了,你就不怕失去我嗎?”
錢虹瞪大眼,揪著朱晉的耳朵便是一頓呵斥。
旁側,朱夢無奈搖頭,她朝著不遠處宋海雲的身影看去,碰巧,宋海雲正朝著她張望而來。
兩個女人的目光,就這麼輕鬆對接上,朱夢的眼神沒什麼情緒,她只是隨意一瞥,而宋海雲的眼神,冰冷複雜。
朱夢因為宋海雲的眼神而瞬間清醒,在那雙眼裡,朱夢察覺到了很多異樣的情緒。
而很快,宋海雲的臉上浮現出了親和的笑意,一如往常那般,沒有丁點殺傷力。
朱夢甚至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什麼,那樣一雙冷血動物的眸子,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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