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學說一遍,末了道:“蘇大人,我老黃在朝中除了皇上最敬佩的唯你一人而已,本來我也不想將此事告知於你,但張堯佐仗著貴妃娘娘撐腰益發的跳脫,我不想看到蘇大人被他中傷誣陷,皇上雖然不會信他的鬼話,但枕頭風和耳邊的讒言聽得多了,難免心頭會有芥蒂,我此番前來,便是給蘇大人提個醒,要防止這幫小人中傷大人,同時也要勸勸大人,有些事還是需要跟皇上打招呼做解釋的,否則皇上矇在鼓裡,心中自然有些芥蒂。”
蘇錦氣的差點罵娘,手指緊握,用力的指節發白;如果是以前,恐怕早已怒罵不已,但如今涵養城府均有長足進步,在事情未明瞭之前,蘇錦是絕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想法的;倒是身後的王朝忍不住大罵道:“張堯佐是什麼玩意?我家公子爺為大宋建功立業拼死拼活之時,那老小子在何處?明日宮中若教我見到他,必打爛他的嘴。”
蘇錦忙喝道:“說的什麼話,你如今也是禁衛軍都指揮使,堂堂的四品大員,說話怎地如鄉野匹夫一般,退下。”
王朝還待說話,蘇錦瞠目道:“還要我請你出去不成?”
王朝無奈,氣鼓鼓的掀了簾子出去了,不一會外邊傳來凳子踹翻的聲音,顯然是王朝一腳踹飛了凳子。
蘇錦嘆了口氣對黃培勝歉意的道:“總管大人莫要見笑,王將軍本是我蘇府家奴,出身鄉野,說話脾氣自然火爆些,希望沒有驚到總管大人。”
黃培勝白皙的臉孔上帶著笑意道:“我倒是佩服王將軍的快人快語呢,話說王將軍對大人還真是畢恭畢敬,畢竟是大人一手調教出來的。”
蘇錦笑道:“見笑了,其實他已經早脫掉奴籍,只是以前相處日久,有些感情罷了;如今同朝為官,便是平等相待了;我叫他搬出去他也不願意,我又不能趕他走,所以便……哈哈……”
黃培勝打了個哈哈,心道:“跟我解釋這個有什麼用,這王將軍便是當了一品大員,還不是你的家奴麼?”
“蘇大人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對此事,大人心裡作何感想?”
蘇錦想了想道:“首先我很感謝黃總管對我蘇錦推心置腹,黃總管能冒著嚴寒從宮中趕來告訴我這一切,我蘇錦萬分感激。”
黃培勝擺手道:“說那話作甚?我和蘇大人是老交情,他張堯佐算個球?蘇大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來說話了?誰要是胡說八道,我黃培勝第一個不答應。”
蘇錦感激的道:“多謝總管大人看重,不過此事倒也無需在意,俗話說的好,不招人妒是庸才,我蘇錦為官這十餘年來,哪一天不是在流言蜚語中渡過,說句實在話,我的耳朵裡都生了老繭了,多他一個張堯佐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讓他去吧,皇上自有明斷。”
黃培勝愕然道:“難道您竟然不管此事?”
蘇錦笑道:“我管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說我如何我便是如何麼?我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可沒閒工夫和他胡扯。”
黃培勝沉默了一會道:“蘇大人胸襟開闊,實在教人佩服;但是此事可不是一般的誣陷,那是影射……影射大人有異心呢,再說了,張堯佐說西夏和吐蕃回鶻有聯合謀反之兆,還說此事若歸咎,便歸咎於大人頭上,這可不是簡單的汙衊,這是要置大人於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