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財政的精妙概括!巨室以巧滑躲避賦稅,將負擔轉嫁到農夫,小民困焉,州縣將財富上供朝廷,州縣困焉。而朝廷“三冗”之餘,又復鋪張浪費奢侈無度,於是聚斂天下之財富卻還是不免困焉。象東京汴梁,雖然輝煌燦爛到極點,但卻是以全國之用堆積起來的一個巨大畸形的消費城市,它中間也許有那麼一些能穿上絲綢的勞動,然而,這與全國的反差又多麼的大。當時的人,多少次沉痛地形容過這些普通勞動、直接生產、宋朝輝煌財富地創造們的生活,歸根到底,始終不過是“苟且辛苦過一世耳”,而他們在艱苦地環境中創造出來的文明,集中在中央,卻在外敵一擊之下,中央受制,全域性瓦解,統統化為烏有。這就是宋朝,好一個“偉大”地宋朝!
而貧富不均、兼併橫行,小民不堪生計,倒成了有宋一朝的一種恆態。從王小波到楊么,“均貧富”是反抗必有的口號。兩宋的農民抗爭,從無斷過,而且仔細分析就可以現,所有的民變,幾乎都是因為封建負擔過於苛重的問題。而兩宋最後沒有爆全國性的農民運動,也沒有亡於民變,究其原因:一是重兵對內,一方面透過招募士兵變寇為兵來緩解社會不穩定因素,另一方面可以保證對民間的嚴密控制和鎮壓。二是宋朝始終面臨巨大的外患,也面對著巨大的民族矛盾。在這個背景下,民族矛盾和國家外來危機一定程度上、一定時間範圍內可能過內部階級矛盾而上升為主要面。///當遼人南侵或金人蹂躪中原的時候,廣大民眾,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也只能選擇竭盡自己的最後精血去支援一個尚能組織抵抗的政府。如果沒有當時巨大的外患威脅一定時期內淡化了內部矛盾,這樣一個政府,激起全國性的鉅變,乃至生漢末那樣的脆性崩潰也是完全可能的。最後一點,自然就是這個政權終於糟糕到在竭盡民力的情況下還是無法盡到它保全自己和保護將希望寄託於它的百姓的義務,為外敵所滅亡,來不及等到內部的矛盾將之徹底摧毀。
盧俊義細細分析了趙宋朝廷的實質,他越來越有信心在推翻趙宋朝廷的基礎上再擊敗蠻族鐵騎的入侵,不過塵世如潮人如水,有時候做再多打算計劃都是空的,就像盧俊義打明暗兩條展線的算盤打了很久,鋪墊了好久,經不起吳用的出賣,功虧一簣。所以盧俊義只給自己一個大方向,其他的順勢而為。
目前就有一個大勢,可以順勢推舟。
政和元年,宋廷為搜刮民脂民膏,設定了一個專向民戶掠奪土地的機關;叫做“西城括田所”;先後用宦官楊戩、李彥主管其事。名義上;是要由這個“西城括田所”把一些荒蕪無主的土地和死絕逃亡戶的土地;沒收了來作為公田;實際上;它卻專去強佔一些肥沃土田;把原業主迫充佃戶令其依對分方式向政府交納租課。例如;河南汝州魯山縣的土地適於種稻;它就把這一縣的土地全部括為公田;致使成千累萬的農民都因此破產;凍餒致死。後來;又把掠奪範圍擴大到山東、河北、淮南、江浙等地。所有湖泊的退灘地;黃河決口時淹沒過的土地;因原來地界都已沖垮;就全被作為無主土地沒收。到宣和三年為止;經楊戩掠奪的民田就已達到三萬四千三百多頃。
梁山泊原本是一個很小的湖泊,因黃河決口使許多原來的小湖泊與之匯合,到北宋末年形成水域八百里的大湖泊。它的存在曾使執政頗費心思。王安石執政時總想千方百計增加財政收入,有小人建議說把八百里梁山泊的水放掉改成水田,可以增加大量的官糧,王安石聽了非常高興,又說好是好,只是那麼多水放到哪裡去呢?當時劉貢父也在場,接話說在旁邊再開一個八百里湖泊就可以容納。王安石聽了哈哈大笑,此議也就作罷。“西城括田所”成立後也打起了梁山泊的主意,梁山泊本是濟州、東平府沿湖漁民賴以生存的命根子,但“西城括田所”將整個梁山泊收為“公有”,規定凡入湖捕魚、採藕、割蒲,“立租算船納直,犯盜執之”,依船隻大小課以重稅,犯禁以盜賊論處。沿湖各縣除正稅外,每年新增稅錢十幾萬,遇到災害還不得減免。沉重的租稅逼得人們走投無路,許多漁民不得已就投奔了梁山水泊。
盧俊義此時方才知道自己原來封湖遷移漁民的政策有多麼荒誕愚蠢,整的自己跟朝廷沒有什麼兩樣,盧俊義馬上改正了方法,還是派出軍隊,但是是利誘和說服,並不威逼。
梁山義軍出兵剿滅“西城括田所”的稅吏武裝,規定但凡歸附梁山的漁民可乘坐梁山的大船出湖捕魚、採藕、割蒲,梁山義軍不僅提供保護,還以市價收購漁民的魚和藕,不收取任何稅,一方面吸引沿湖幾十萬漁民的支援,同時也可讓更多士兵騰出時間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