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死一樣沉寂。
門口出現一個倩影。
她抿著嘴,雙眸憂鬱地靠在那裡。她背後,射來的強光抹黑了她姣好的臉。她靜若處子,無言地看著宿舍裡面、床上,那個抱著被子的男孩。
她突地一握嘴,偷偷地哽咽起來。她把發一摔,扭身走下樓來。
天上,太陽鑽入雲朵裡,地上,失去了陽光,一片慘白。有風吹過,椰子樹葉在沒有陽光的地方搖曳。陰晴不定的天空下,反應到人的內心世界,情緒也是反覆不定。這樣的天氣令人愁,叫人無病也忍不住要呻吟一番哩。
她回來的時候,手上提著兩瓶啤酒上樓來。她坐到山盼的床頭,山盼已面朝裡睡了。她不知該不該叫他哩。她望著他白淨的面影沉吟。她看見床頭掛著幾件髒衣服,她跳起身來,床下找到一隻桶、洗衣粉。她捋起袖子蹲到水籠頭前搓起來。一時間傳來搓衣的嗦嗦聲,水籠頭出水的嘩嘩聲。
太陽又出來了。在風中,有什麼地方來的花香在飄。
她進來,找到幾個衣架把洗好的衣服曬到三樓的樓頂。回來,當她把鐵桶放回床底,鐵桶發出的聲音,使山盼睜開紅腫的眼。他坐起來。見到一邊擱著兩瓶啤酒。他眼睛頓然一亮,項上喉節上下滑動起來。他在吞口水哩。
一瓶啤酒遞到他面前。他睜著眼,愣愣地對著瓶中誘人的液體,看了好一會。他突地搶到手裡,扯直脖子,咕咚咕咚地海喝起來。
“哎呀,喝慢點,別嗆著了哩。”
“謝謝你的酒。你陪我喝。”
“好,我今天破例。陪哥喝個一醉方休。咱倆各殺一瓶!”
這一男一女也不多話,只是一迎一送,扯脖子喝下去。小蔓喝到一半,身子就有些搖擺起來了。她面色酡紅,本來一張臉就生得白嫩,一醉酒,看去分外地惹人憐愛。山盼手上的一份已喝光。
“你醉了。多下的我替你喝。”
“放屁,誰說我醉了哩。我怎能自食其言。你…你喝得多少我就能喝多少。”
說著,咬住瓶嘴又喝。吞了,她摸摸胸口,扭轉臉,看著山盼嘻嘻地笑。山盼避開她火辣辣的眼光。
“你不敢看我。我是不是很難看哩。”
“你醉了。”
“你…你放屁,你才醉了。我喝酒從來不醉。你說,我怎麼就醉了?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