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卻是直接讓人進來了。舒曼瑜性子活潑,進門請了安就湊到了舒成業身邊:“爹爹,您今天休沐嗎?能不能帶我和姐姐出府?我和姐姐想買些東西。”
老太太倒是不反對女孩子出門,聞言就問道:“你們要買什麼?你們爹爹好不容易休沐兩天,讓你們娘帶你們出門不行嗎?”
“祖母,我們天天和娘在一起,好不容易爹爹休沐,我們很想和爹爹在一起嘛。”舒曼瑜湊過來撒嬌,看見軟榻上擺著的兩幅畫,就好奇的問道:“祖母,將這個拿出來做什麼?”
老太太就將舒曼瑤想學書畫的事情說了一下,旁邊舒曼瑾微微皺眉,看著舒曼瑤說道:“大姐,不是做妹妹的不懂禮數,要反駁大姐的話,只是,大姐想要學書畫的話,不是可以找先生的嗎?先生對琴棋書畫也是有所研究的,而爹爹每日裡要忙著公務,好不容易休息一兩天,也要考察弟弟們的功課,還要和祖母說說話,見見咱們姐妹,哪兒有時間當先生?”
舒曼瑜跟著點頭:“二姐說的是,大姐,你要是真想學這個,可以請教先生啊,咱們的先生當初可是爹爹特意為你請的,你萬不用和先生客氣的。”
看著這姐妹倆一說一和的暗地裡給自己上眼藥,舒曼瑤都要氣笑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總算是將心裡的一股子怒火給壓下去,然後眼圈微紅的看舒曼瑾:“二妹,我自是知道爹爹平日裡是很忙的,只是,以往爹爹休沐,我從沒見過爹爹,算起來,我已經有差不多有一個多月沒和爹爹見過面了。”
說著,就忽然哭了起來:“我之前生病的時候,就很是想念爹爹,對著祖母,我不敢說這話,怕祖母覺得我不懂事兒。今兒就想著,若是爹爹能教導我學書畫,我不說每日裡都能見到爹爹,每月見一次也是好的……”
舒曼瑤這哭可不是假裝出來的,算起來,她已經是十來年沒見過舒成業了。上輩子,十八歲跟人私奔,二十八歲自盡而亡,這回魂之後又是第一次見舒成業,可不就是十來年了?
之前還要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除了性情變了之外,不敢讓人看出別的苗頭,這會兒則是藉著這一場,將心裡的思念悔恨悲痛,以及對舒曼瑾母女幾個的怨恨一起發洩了出來。
舒成業一個大男人家,平日裡所見,不是妻妾的梨花沾雨,就是小孩子的嚎啕大哭,哪裡見過舒曼瑤這樣,一聲不吭,隻眼淚跟洪水一樣,止都止不住,一會兒工夫就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眼看著要喘不過氣的哭法?
坐都坐不住,舒成業起身站在舒曼瑤身邊,一手撫了她頭髮,一邊只說別哭了,他一個大男人家,會說事實講道理,就是不太會安慰人。
連老太太都跟著嚇了一跳,趕忙將人摟在自己懷裡,不停的揉胸口拍後背,一疊聲的讓人端水,又忙著安慰舒曼瑤:“瑤兒快別哭了,你是要心疼死祖母嗎?快收聲,不就是要學書畫嗎?祖母都應了,不讓先生教,讓你爹爹親自教,每天都讓他給你指導功課!快別哭了,小心傷了身子。”
一邊安慰著,一邊就納悶了,自家孫女兒怎麼就說,一個多月沒見到她爹的面兒了呢?每次成業來這院子裡,總是要到曼瑤那裡看看的啊。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岔子?
第7章 雷霆出手
老太太心裡疑惑,等哄好了舒曼瑤,讓人將苦累的她送回去休息,又讓舒曼瑾和舒曼瑜回去,然後就直接問了舒成業:“怎麼回事兒?曼瑤怎麼說一個多月沒見過你了?”
舒成業回想了大半天,才皺眉說道:“若不是曼瑤今兒說起來,我都沒察覺出來。除了這十來天,我是去外面辦事兒了,之前的一個月,我每次過來給娘您請過安,也是沒見過曼瑤。”
老太太有些不滿:“那孩子膽小,許氏每日裡帶著曼瑾和曼瑜過來,她總是要躲著,你時常和許氏一起過來,自是見不到曼瑤了,只是,你其他時候過來,我不是讓你去看看曼瑤了嗎?”
“可是我每次過去,丫鬟們都說曼瑤已經歇下了啊。”舒成業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以前雖然他對閨女的性子挺不滿的,但是也絕對不會說,不想看見她什麼的。反而是和其他女兒比起來,他更擔心舒曼瑤。
他和表妹也算是青梅竹馬,成親之後也是琴瑟和鳴伉儷情深的,對錶妹留下的唯一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會不上心?
“是哪個丫鬟帶你過去的?”老太太頓了一會兒問道,舒成業想了一會兒才答道:“有三四次是那個叫金玲的丫鬟,另有幾個,不是金珠就是金環,或者是金瓶。”
“那每次出來回話的,是哪個丫鬟?”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