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緞君衡,吾友。吾兒若是交你,吾能夠放心麼?”這是天之厲第一次開口求緞君衡。他從來就沒有這麼悽慘過,就連當初雙眼已盲,雙腿不良於行也不曾讓他求過緞君衡一句,只是這一次開口,卻是令他有求於緞君衡了。
自家好基友有多麼的憔悴,緞君衡一絲一毫的看在眼中。而且看到這個小小的嬰孩並且聽自家好基友說那是他自己的孩兒,緞君衡心中不禁一驚。想起自家好基友身後那一大家子厲族,緞君衡的心中不禁浮現了一個相當不妙的猜想。
當初他之所以放心的把自家好基友交給那個名為樓至韋馱的佛修者,就是因為他看到了樓至韋馱嚴重對自家好基友的情誼。人生本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就得到,賭輸了就失去。他替自家好基友下了一次決定,但是如今看來卻可能是下錯了賭注。
好基友和樓至韋馱之間是不是真的有情誼他現在不能妄加揣測,但是看起來自家好基友或許是因為自身背後的厲族對上了那名名為樓至韋馱的修者背後的勢力。最後兩個人不得不分開,自家好基友娶妻生子,然後被惱羞成怒的樓至韋馱發現,最後好基友為了孩子的安全只能求助於遠在中陰界的他。
越是腦補,越是想象,緞君衡就覺得這個可能性越來越大。他的好基友從來就沒有因為什麼事情求助於他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你願意最好,不願意吾就自己去’的態度。如今,想來是碰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只是身為中陰界五大
控靈家族之一的靈狩緞氏,他卻並沒有立場去參與這場位於苦境的鬥爭。他所能夠做的就是儘自己的最大的心力完成自家好基友的願望。
“這個自然。”緞君衡也知道,用這般的語氣的好基友,自然已經是身心俱疲。沒有扯皮,也沒有賣萌,緞君衡答應的很是痛快,然後換來了天之厲的一個微弱的笑容。轉身離去,再次去往星河天瀑,從此一別,不知再見何年何月,不知以後是否再有機會相遇相逢,固有一別,故友一別。
從中陰界離開,天之厲覺得自己的身體愈發的差勁了。運用逆轉的負業法門的傷害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大。看著綿延的罪牆,他一聲苦笑。就算是把這些愚人做成了牆,那麼他的孩兒就能回來麼?報復是最空虛的排解方式,空虛,難以滿足。
這綿延的牆上,怨氣逼人。雖說天之厲覺得從他的角度看來這些人死的並不算太過冤枉,但是已死之人的事情卻並不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所能夠說的清楚的。怨氣沖天也不過如此。牆上沒有已死之人的魂魄,但是卻有他的一半魂魄在。他的身體之中除卻了蘇斯道的靈魂之外,還有著當時心魔化形時候使用的半邊幾近成形的靈魂。現在他把這部分魂魄強行撕裂出來放置在牆上,這份痛楚也算是贖罪了。他的罪他所造,為何不受?
手指觸控這懺罪之牆,灼傷的感覺是如此的嚴重,他笑了。隨即身形化光去往皇極七行宮。這次散心,他失去了自己的一個孩兒,然後造了滿身殺業。這樣的他,就算被封印千年又算得了什麼呢?他終究是有罪的。
心脈已傷,動用皇極七行宮的能量恢復著同樣因為逆轉了負業法門而傷痕累累的腑臟,天之厲的表情很平靜。仇已經報了,那麼接下來他就應該去贖他的罪了。懺罪之牆,無論原因為何,他終究是愧對了負業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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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於是,蘇姑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虐心啊= =
還有緞爹,你的腦補終於讓至佛躺槍了麼?
於是。。。。。。。沒有於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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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石'倒V'
第六十三章化石
其實樓至韋馱一直不知道,天之厲和孕生著太初之氣的藏玄魄石頗為有緣。當時初進入中陰界的天之厲剛剛眼盲;正是無所依憑的時候;結果就誤入了當時還不是惡髒坑的惡髒坑深處;然後沒有花費太大力氣的就取得了太初之氣。
至於樓至韋馱為何沒有發現天之厲其實就是太初之劍的劍主;這隻能說慣性思維害死人啊;誰能想到天之厲會是五劍之一呢?
所以也不難想象當天之厲發掌氣將劍通慧和蘊果諦魂等人震退,只留樓至韋馱一個追蹤者,並且追著他直到無人的山谷,兩人雙雙的跳下去之後看到天之厲用不知從何處化出的劍反手就釘入自己的足上;並且這柄劍還散發著濃烈的太初之氣的時候樓至韋馱應該是多麼的憤怒又是多麼的驚詫以及多麼的心痛了。
直到封印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