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那天雲層很低,灰濛濛的牆上是灰濛濛的天。那天也是開始融雪的日子,監獄外田野間露出了無生氣的草地。
典獄長在行政大樓有間相當寬敞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連著副典獄長的辦公室,那天副典獄長出去了,不過我有個親信剛好在那兒,他真正的名字我忘了,大家都叫他柴士特。柴士特負責澆花和給地板打蠟,我想那天有很多植物一定都渴死了,而且只有鑰匙孔打了蠟,因為他只顧豎起他的髒耳朵從鑰匙孔偷聽事情經過。
他聽到典獄長的門開啟後又關上,然後聽到典獄長說:“早安,杜佛尼,有什麼事嗎?”
“典獄長,”安迪說,老柴士特後來告訴我們,他幾乎聽不出是安迪的聲音,因為變得太多了。“典獄長……有件事發生了……我……那真的是……我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那你何不從頭說起呢?”典獄長說,大概用他“我們開啟《聖經》第二十三詩篇一起讀吧”的聲音:“這樣會容易多了。”
於是安迪開始從頭說起。他先說明自己入獄的前因後果,然後再把湯米的話重複一遍。他也說出了湯米的名字,不過從後來事情的發展看來,這是不智之舉,但當時他又別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