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襲擊。
一天平安過去。當夜五人投宿在客棧,選了相連的三個房間,每一個人都保持高度的警覺。
這一夜也是過得很平安。
第二天大清早,吃過早點之後,五人又登程,出店外,車伕已將馬車裝妥。那個車伕叫柳義,父親本來就是柳西川家中的老僕人,到他這一代,更是侍候柳西川出入,現在已經十年了,人很老實,所以柳西川這一次才帶他在身旁使用。
這一天又是在平安中度過。當夜仍寄宿在客棧,一切看來是那樣的平靜。
第三天,一行人進入山路。
這山路開始並不怎樣崎嶇,馬車仍可以透過,但走了兩個時辰之後,便漸漸崎嶇起來。不過始終都仍然可通馬車。
南宮絕匹馬走在最前面,柳西川緊跟在後,就像是過去兩天一樣,大家的位置都並沒有改變。
行走間,柳西川忽然道:“骷髏刺客若是選擇這個地方下手,倒也不易防備。”
南宮絕回頭應道:“但他要離開同樣困難。”
柳西川又道:“由現在開始,我們差不多要走整整一天山路。”
南宮絕道:“糧食方面足夠有餘,只是住宿方面大成問題。”一頓接道:“不過我們江湖中人,餐風露宿已慣,倒不在乎。”
柳西川笑了笑,道:“這種生活,十年前在我來說也不是一回事。”
南宮絕道:“這十年以來老前輩養尊處優,對於這種生活只怕不易適應。”
柳西川笑道:“這樣說公子未免太低估老夫了,不錯這十年以來老夫一直都食好住好,但這小小的辛苦,相信還可以受得起。”
南宮絕道:“晚輩相信。”
柳西川忽然一聲長嘆,道:“其實我是嚮往這種遊俠江湖的生活,現在難得有機會再次嘗試,實在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一轉話題,接道:“昨天原是我的死期,但現在卻仍活著,這種情形在骷髏刺客來說相信並不多見,亦未嘗不是一種幸運,看來,骷髏刺客這一次的信用是失定了。”
南宮絕微嘆道:“他的信用早就沒有的了。”
柳西川點頭道:“否則殷大哥也不會就那樣死在他劍下。”
南宮絕道:“昨天他雖然沒有出手,今天未必不會出手,既已放棄原則,隨時他都會對我們採取行動。”
柳西川道:“這是說,他那張骷髏帖根本就完全沒有作用的了。”他緩緩從袖中將那張紙錢取出。
山道上風急,吹得那張紙錢不住抖動,紙錢上所畫的那個骷髏頭也似要破紙隨風飛去。
柳西川倏地一鬆手,那張紙錢立時從他的手掌中飛出,飛上半天。
也就在這個時候,颼地破空聲響,一道烏光凌空飛來,疾打在那張紙錢之上。
那張紙錢薄得可以,飛舞上天更難就力,可是那道烏光仍然射進紙錢之內。
南宮絕的身形即時從馬鞍飛起,一射半丈,右手一抄,已將那張紙錢夾在中、食指間。
這時候他已經看清楚射進紙錢之內的是一枚烏黑髮亮的釘子。那枚釘子成三角形,長約三寸,尖端對上約莫半寸的地方鑲嵌著三枚倒鉤。
“追魂釘!”柳西川脫口一聲驚呼,人亦從馬鞍上拔起,凌空撲向那枚追魂釘射來的方向。
南宮絕接下紙錢,身形落下,五指一鉤一夾,將那枚追魂釘夾在紙錢中,身形甫落即起,亦向追魂釘射來的方向射去。
馬車中青鳳聽得異聲,不由自主就掀簾外望。
那道簾子掀起,“颼”一聲,又是一枚追魂釘射來,疾打青鳳的面門!
青鳳偏身方欲閃避,一劍橫來,“叮”的就將那枚追魂釘凌空擊下。
劍到聲到人到,獨孤秋飛馬奔至車旁,一劍擊下那枚追魂釘,身形立時離鞍射出,南宮絕的語聲已劃空傳來道:“獨孤兄請照顧馬車!”
獨孤秋道:“南宮兄放心!”欲起的身形立即停下來,一帶韁繩,寶劍橫鉤,守護在馬車的一側。
南宮絕接吩咐道:“小阮也別走遠,保護杜姑娘為要!”
說完這兩句話,他已經追上了前面的柳西川,身形輕捷如飛燕,著地更無聲。
獨孤秋看在眼內,脫口道:“好一身輕功。”
阮平即時策馬奔上來,他也想追向那邊,但聽得南宮絕那麼吩咐,倒也不敢妄動。
青鳳這時候又將簾子掀開,道:“我可以照顧自己,不必為我擔心,追敵要緊。”
她雙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