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大聲道:“這個……這個老和尚無端走來這裡,實在是可疑至極,公子,你讓我問他一個清明白。”
南宮絕道:“間可也不是這樣問。”
阮平道:“不揍他一個狠狠的,怎會說老官話?”
南宮絕道:“你的牛脾氣又來了。”
阮平道:“對付這種人,可容不得,公子,你看我狠狠地揍他一頓,看他說不說老實話。”他揮拳又欲衝前。
南宮絕一再將阮平拉住,輕化道:“你給我站過一旁!”
阮平倒不敢不服從。南宮絕轉向百了和尚道:“這位大師,敢問是從哪兒來的?”
百了和尚已面無人色,但看見南宮絕態度溫柔,才安下些少小來,道:“貧僧乃是洞外飛來寺的和尚。”
話說到一半,又被阮平截道:“洞外哪來約寺院?”
百了苦笑道:“諸位看不見,也不足為怪。”
南宮絕道:“大師,洞外確實是並沒有寺院。”
百了搖頭道:“看來要幾位施主相信,非要我引路請幾位看看不可的了。”
南宮絕點點頭,道:“好!”擺手道:“大師請!”
百了和尚慌忙舉步前行。
阮平握拳道:“公子,若是沒有寺院給我們看見,這個老……老和尚,定要交給我。”
南宮絕道:“真的沒有再說。”
百了和尚這時候正從阮平身旁走過,一個身子不由縮起來。
阮平盯著他,冷笑道:“公子,看這廝如此畏縮,可見他作賊心虛。”
南宮絕笑了笑,道:“我若是這般年紀,又沒有幾斤氣力,看見你這樣兇,也一樣會畏縮的。”
阮平道:“公子就是不聽我的,這洞外哪有什麼寺院,難道我們一齊都走眼不成?”
青鳳插口道:“確實不見哦。”
南宮絕道:“我看這位大師不像壞人。”
阮平道:“若不是壞人,幹嘛要說謊?”
南宮絕道:“這位大師是不是說謊,一出洞口豈非就有一個明白。”
阮平盯著百了和尚,道:“也好,我就讓你走到洞外,若是沒有,夠你瞧的。”
百了和尚顫聲道:“施主且莫要著急。”
阮平道:“我急也不急在這一刻。”
百了和尚連聲佛號,一雙腳似乎已有些發軟。阮平緊跟在後面。
洞外確實並沒有寺院,就只見亂石堆積,犬牙交錯。
來的時候南宮絕他們已經看得很清楚,根本就不用再看的了,可是他們現在都不由自主地環視一眼。
不但沒有寺院,連寺牆也不見有一角,寺院在哪裡?
南宮絕、柳西川眼中俱都現出了疑惑之色,阮平的拳已好像隨時都會擊出去。他雙手的傷勢雖然還禾完全痊癒,但是要將那個百了和尚擊倒,表面上看來似乎並不成問題。
百了看來是那麼衰弱。
話雖說真人不露相,但怎樣看百了也不像一個懂得武功的人。他顫抖著走出洞口,看也不看一眼,轉向洞左亂石叢中走去。
南宮絕等人緊跟在他後面。
那些石塊奇形怪狀,有高達三四丈,一走了進去,便不見蹤影。
南宮絕不由想起了與獨孤秋在石林中搜尋骷髏刺客時的情形,腳步一快,跟了進去。
那個百了和尚他雖看得出不懂武功,但亂石堆中是否因設有陷阱,他卻是看不出。因為他的眼睛並不能夠看透那些石頭。
那個司馬方詭計多端,而想它的武功,要令一個不懂武功的人聽候他的差遣,實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他踏進亂石林中,又看見了那個百了和尚。
百了和尚看樣子竟然在等候他,竟然擺手道:“施主,這邊請。”
南宮絕向那迸望夫,並不見有什麼特別之處,觸目仍然是亂石憐胸。
百了和尚也不知是否南宮絕舉止說話都那麼溫文,對他顯然沒有對阮平那麼畏懼,接說道:“由那裡過去,軌看見我們那幢寺院的了。”
南宮絕道:“你們?”
百了道:“除了貧僧之外,還有貧僧的師兄千了。”說著又舉步前行。
南宮絕笑了笑,道:“千了百了,兩位大師看來都已經真的看破紅塵的了。”
百了忽然嘆了一口氣,道:“俗世的事情又何止千百件?”
南宮絕道:“大師敢情仍然還有好些事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