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關於這一宗,百了大師已跟我們說過了。”
千了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
柳西川連忙問道:“未悉我們借宿一宵,要收多少錢?”
千了目光落在青風的臉上,道:“施主中有女眷,兩間客房當然是必須的了,再加齋飯……”
他忽然嘆了一口氣,道:“這裡不是客棧,出家人與人方便,施主就是不給錢也無相干,定要給,看施主心意就是。”
柳西川笑了笑,道:“千了果然勝百了一籌。”
千了一怔,道:“施主這句話貧僧可不明白。”
柳西川道:“大師不肯定一個價錢,卻是要我們大傷腦筋。”
千了道:“不敢。”
柳西川道:“大師千了尚有一了末了,我們當然不想替大師再添一了的。”
千了又是一怔,道:“貧僧不知施主說話的意思?”
柳西川道:“我們若是真的不給,大師固然滿肚子不樂,便是少給一點,大師在我們去後,少不免又要大叫倒黴,這如何得了?”
千了老臉不由得一紅。
柳西川笑接道:“所以我們還是給大師一個公道好。”
千了道:“這個……”
才說了兩個字柳西川已將一錠銀子塞進他手裡。
好大的一錠銀子,千了入手便知道,目光一落,不由又一聲,道:“這個……這個怎是?”
他卻竟沒有推卻。
柳西川將手抽回,道:“大師要成佛,看來是有待時日的了。”
千了道:“貧僧這一點道行,如何成得佛?”
他說得正想將銀子放入袖裡,那隻手忽然被柳西川接住,不由脫口一聲,道:“施主……”
柳西川截口道:“這錠銀子一共五十兩,足抵一般人家一年的使用。”
千了道:“貧僧曉得。”
柳西川道:“所以,大師要賺這一錠銀子,少不免要貿點心思。”
千了道:“山居之中並沒有什麼好東西,然而亦清淡可口,至於居室方面,窗明几淨,也不比一般客棧差。”
柳西川道:“食住方面,我們倒不在乎,只是有些事情,大師倒要認真費心。”
千了道:“只不知什麼事情?”
柳西川道:“有一件事情,首先我們必須向大師打聽一下。”
千了道:“貧僧知無不言。”
柳西川道:“這兩三天之內,可有什麼人來到三遊洞?”
千了道:“這個時候是比較少人來的,這半個月以來,就只得一個人來,那還是昨天的事情。”
柳西川追問道:“那是怎樣的一個人?”
千了道:“是一個書生約莫二十七、八年紀,本來在三遊洞之內遊覽,給百了師弟接回來卻只是吃了一頓齋飯,留下一兩銀子就走了。”
柳西川道:“那個書生什麼模樣?”
千了道:“可說是英俊的了,只是神情冷一點,不知何故,貧僧師兄弟對他都生出了恐懼,巴不得他快些走。”
百了接道:“很奇怪,他也曾向貧僧打聽,之前可有什麼人來三遊洞。”
柳西川再問道:“那個書生是否腰配一柄白稍白柄的長劍?”
百了道:“不錯。”
柳西川面容一沉,失聲道:“獨孤秋。”
阮平卻道:“骷髏刺客!”
百了道:“什麼獨孤秋,骷髏刺客?”
阮平道:“這件事與你們並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