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豆隔著電話都聽出了林鉭的冷漠。
“沒有訊息,老師下午去雲南。”
“哦,他身為導師是該親自過去。”林鉭轉著筆,公事公辦地說。
“他一口一個姐夫的叫你,你就不能有感情麼!好歹表現一下焦急也好!”岑豆脫口問道:“難道一個年輕人就這麼沒了你點都不痛心麼?”
“我和他交集並不多,沒必要為了個陌生人浪費感情。老婆,你別激動,是不是在實驗室,我去接你回家,你的狀態不好。”
岑豆憤憤地按下電話,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往上踩兩腳。那個冷漠自私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嫁的人麼!
他怎麼可以把一個人的生死說的那麼雲淡風輕,趙晨曾經在那個地下室裡,跟他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剛才那個念頭現在在岑豆腦子裡顯得越發清晰,岑豆越來越懷疑,趙晨的死與林鉭有著某種不可言喻的關係。
李璟嵐的話還在耳邊環繞,自己去,趙晨一定會死,自己與趙晨之間唯一能威脅到生命的因素,就是林鉭。如果是趙晨發現林鉭真正經營的是毒品生意,為了脫身才離開這裡去雲南,而林鉭怕趙晨出賣他們,表面上放趙晨離開,背地裡卻在下殺手——雲南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出個車禍什麼的,簡直太順理成章了。
多麼荒謬的猜測,可是卻又這麼合理。
岑豆捂著頭,巴不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沒半個鐘頭,林鉭飛車而至。
林鉭對岑豆的瞭解比岑豆對自己的瞭解還要深刻,他是恨不得連岑豆掉了一根眼毛瘦了半兩肉都能發覺的人,岑豆在精神好不好,他只要從她的語氣的細枝末節裡就能發現,岑豆在林鉭面前,幾乎就是透明的。
林鉭沒法理解岑豆朝自己發脾氣的理由,就為了一個陌生人,值得麼?不過氣歸氣,林鉭此時卻因為了卻一樁心事,而感到輕鬆,所以他對面對岑豆事,耐心也是出奇的好。
“豆子,咱們回家好麼?”林鉭蹲下…身子和岑豆平視,林鉭鼻尖上還掛著汗珠,看得出來他之前走得很急。
岑豆只挑起眼簾冷冰冰地瞥了林鉭一眼,之後便抱著膝蓋,不再理他。
 ;。。。 ; ; 林鉭收了電話;只回會議室說了句散會;便飛車回家。他知道岑豆的情緒不穩;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這一路都非常擔心。
好在到家時一切如常,林鉭懸著的心才放下一半。
輕手輕腳地推開臥室的門,屋裡空調溫度很低,才進來時林鉭就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竄上來;搞不明白老婆開空調蓋棉被的心理;但林鉭知道;岑豆需要一種途徑來發洩。別的女人發洩,要麼吃東西要麼上街購物,只他老婆不一樣,遇到煩心的事就矇頭睡覺。
有時候林鉭也希望岑豆能任性點,像今天這樣,把他叫回來陪她,這樣起碼能說明她沒把他當外人。
岑豆還在臥室裡躺著,全身上下除了毛茸茸的腦瓜頂露在外面,其餘的都被她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裡。林鉭調高了空調溫度,又輕輕幫她把被子拉下點,這麼遮著頭會被憋壞的。
岑豆其實一直沒睡得太實,林鉭才進來時她就察覺了。等到林鉭過來拉被子,看到的便是岑豆一副笑眼。
“壞東西,醒了也不吱聲。”林鉭伸手探岑豆的額頭,還好沒有早上那麼熱了。
“嘿嘿,你真把一幫人撂下,自己跑回來了?”
“廢話,我老婆在家都哭了,我能不趕緊回來麼。萬一老婆一生氣,我回家直接拿菜刀招呼我怎麼辦。”
“呸!誰哭了,扯淡!”岑豆翻了個身,不理他。
林鉭輕笑,坐上床把岑豆扳過來衝著自己,岑豆瞪他,也無可奈何。林鉭嘆氣,胡亂揉了揉岑豆的頭髮,惹來岑豆九陰白骨爪伺候。雖然不打算追究,但岑豆心裡說委屈是假的,所以掐林鉭是用了兩輩子吃奶的勁兒。而且岑豆找位置找的還挺準,專門往大腿根那種軟嫩地方下手,林鉭縱然男子漢一個痛皮鐵骨,也經不住岑豆這麼一掐啊,當即就嗷一聲慘叫。
“謀殺親夫啊!”
“殺的就是你!你個混蛋!”
“傻子,我死了你不就是寡婦了麼!”
“誰說要給你守寡,你死了老孃找第二春去,起碼第二春不會惹老孃哭!”
林鉭忽然一把撈起岑豆,死死箍在懷裡,朝著岑豆的嘴角一頓狼咬:“敢給我找第二春,我就算做了鬼也從地底下爬出來,把你那姦夫殺了。”
“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