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原本自己也是如此想,只是近幾日心情不佳,也就沒有讓下邊的奴才去辦。
沈睡見他同意,心裡也歡喜,於是很尷尬的問起了導火事件:“爺,我那日……是不是……”
見她吞吞吐吐,胤禛挑眉:“你可不應當是這般模樣,難道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爺胡說什麼呢?!”沈睡敲了他一下,然後一口氣說了出來:“我是想問:那日我有沒有對爺說‘笨拙’這兩個字?”
胤禛面上浮現出幾絲不自然,因為她這麼問,就代表那日的事是誤會。只是她已經開口問了,他也不得不說,頓了頓後他說道:“有。”極簡單的回了,他也希望她就此作罷不再追問。
沈睡頗為懊惱的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尷尬的說:“其實爺也是體諒我,怕我給凍著了才替我穿衣,誰知我卻不知好歹罵爺動作笨拙,難怪爺會生氣。那……我給你道歉,你別再生氣了,好嗎?”
什麼跟什麼?胤禛先是有些糊塗,而後才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猛地將手收緊,讓她靠近自己:“你是說……你當日罵我穿衣的動作笨拙?”
“對啊,不然爺以為是什麼?”沈睡也聽出他問話的動機不純,奇怪的抬頭看他。難道,他不是因為這個生氣?
胤禛有些急促的答道:“我也以為是這個,當然,當然。”說完不準沈睡再多想什麼,就將她壓至床上,欲行那日同樣的事。好笑,那他這些日子以來,到底是在氣些什麼啊……他一邊享受‘美食’,一遍告誡自己以後不可以再冤枉她。
沈睡內心還有些恐懼,也不知是否如初次般疼痛。只是既為人妻,便不可以無視丈夫的需求吧?他好像……已經憋了很久了呢。她忍不住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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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便到了沈睡離開貝勒府回到皇宮的時候。這日,貝勒府上下都來送她。倒不是因為她籠絡了所有人的心,而是她畢竟是皇上派來的人,何況有張公公同行,所以也是不得不恭送的。
“小睡,這些日子天天有你陪著,晚上也有個人說話,你這一走,我倒覺得不習慣了。”烏喇那拉氏拉著她的手,狀似不捨地說著告別話。
沈睡心裡慚愧,知她是說給張公公聽的,也只好說:“多謝福晉這些日子關照,奴婢也是捨不得福晉呢。”
張公公見她們這一來二去都好幾出了,於是出聲催促道:“福晉,皇上還在宮裡等著呢,奴才和沈尚儀都感激您,也就不打擾了。”
“好吧。”烏喇那拉氏嘆了嘆,終究是鬆開了沈睡的手。
正在沈睡和張公公轉身之際,胤禛從府裡走了出來,並直奔府門口。
眾人急忙請安:“見過四貝勒。”
“這是幹什麼?”胤禛正要踏出府門,像是突然想起身邊這麼多人圍著,於是轉過頭來問了一句。
張公公急忙回道:“奴才和沈尚儀正要回宮呢,福晉多禮帶著府裡的人前來送行。”
“哦……”胤禛轉過身,繼續往前走,並丟下一句話:“慢走,不送。”
張公公立刻噎住了,聞身邊傳來沈睡的笑聲,於是搖了搖頭與沈睡也出了府門。只聽那四福晉還在後面解釋著:“張公公,小睡,莫見怪啊,四爺就這脾氣。”
一直快到皇宮,張公公才瞧了瞧四下沒人,對沈睡抱怨說:“人家正主兒可沒拿正眼瞧咱們,走時連禮都不送。”
沈睡笑了,打趣道:“若四爺真送了,公公會收嗎?”
“當然不會,奴才可是上負皇恩。”張公公正了色,雙手朝上方拱了拱。待他看見沈睡的促狹笑容後,也笑了:“你說的倒對,四貝勒,還不錯。”
見他樂呵呵的繼續往前走,沈睡也跟了上去,猜想他在皇上面前定會說四爺的好話,心情也不禁為之變好。
待兩人來到乾清宮,見康熙果然等在那兒,卻是伏案而睡,約莫是看了奏摺困了。只是這麼睡著,還不著了涼?誰都知道,卻沒人敢去打擾。
沈睡不顧李德全阻攔,走到他身邊輕喚:“皇上,奴婢扶您去榻上休息吧。”她有些埋怨的想著李德全不知事,好歹給皇上批件袍子啊。
李德全察覺到她的埋怨,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下。她哪兒知道,皇上這是第二次趴著睡了?第一次他給蓋上了,被皇上怒斥。第二次還哪兒敢蓋?他猜想皇上就是為了讓沈睡回宮時心疼吧,唉,皇上啊……何苦呢……
這時康熙在沈睡鍥而不捨的叫喚下也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