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他掃了一眼棋盤,出乎意料的發現白子早已兵敗如山倒。
“你輸了?”他詫異的看看夜月色又看看月明,“我看你認真的樣子還以為你是高手呢。”
“沒法子,”她隨手一揮,棋面已亂。“我生性散漫從無遠慮,自然不會是下棋的高手。”
林挽衣但笑不語,只是拿起一枚白玉棋子在掌中細細把玩。溫良細膩的質地,瑩潤無暇的色澤,這是上好的清河玉所制。
林挽衣不語,夜月色也不開口,月明靜靜立在一旁,滄海在亭外伺候,瑟風亭裡一時陷入了沉默。過了良久林挽衣終於開口:
“白色清河玉棋子,此物不應該出現在民間的。”
“是”夜月色平靜從容“此物乃是大內所有。”
“一路行來,你的吃穿用度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林挽衣看著她,眼神幽然不見底。“江湖上最近出現了一個神秘組織,聲稱其主人是前景庸皇朝的皇室後裔。這一位自稱為‘滄海遺珠’的女子以公主自居,四處拉攏江湖勢力,看來是要藉助江湖勢力推翻夜氏皇族。此次新舊兩位武林盟主被害,可以取出大筆財富的火龍玉丟失,可以號令江湖的武林盟主人選待定,我於是便想,這一切和那位‘滄海遺珠’有沒有關係呢?”
夜月色在聽到景庸皇朝遺後的時候小小驚訝了一下,畢竟前朝已經覆滅二百餘年,現在卻突然跑出個遺族要復國,這事不知蕭凌天知不知道。眼角掃了一眼月明,見她沉靜如水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便知道此事怕是早已在蕭凌天的掌握之中了。
“林公子跟我說這些,莫不是以為我就是那個‘滄海遺珠’?”她唇角微翹,帶一點諷刺。
“不。我知道你不是。”林挽衣笑著否認,“雖然有一瞬間的迷惑,但我相信你不是。”
“哦?你如何知道我不是?難道我不像一位公主?”
“在我的眼裡,你更像一位仙子。”這算是表白吧,他從未曾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沒有任何證據,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太自負不是一件好事,不過你的直覺是對的。我能告訴你的是,我不是那個什麼‘遺珠’,相反我的父親是朝廷高官。我此時此刻會在此地完全是你造成的湊巧。”
男人的直覺也挺準的,作為信任的回報,夜月色透露了一點自己的身份。她的父親確實是朝廷高官,名義上最高的一個,她沒有撒謊。
“不過,值得注意的人難道再沒有了麼?”她意有所指,眼神掃過白飛鸞的廂房,算是給他一個小小提示吧。
林挽衣的笑此時有些高深莫測:“很多人、很多事都在調查中,沒有天衣無縫的陰謀,我從來不急。”
莫非他已有所察覺?夜月色還以為他已經色令智昏了呢,能在那樣的美女面前保持理智,林挽衣的盛名到底不是白來的。
“只是近些日子會有所不便,還望小姐海涵。”林挽衣有些抱歉。夜月色原本是出來遊玩的,卻因為與他同行而被困在此地。
“這幾日就罷了,只是風神祭那天我要出去看花會。”這不是請求,只是通知。
“小姐隨心就好。”林挽衣自然會想辦法辦到。
點點頭,夜月色站起身來結束這一次的談話,她還有事要問月明。
看著她婉約的身影走遠,林挽衣長嘆一聲,自己的表白沒有得到一絲反應呢。
進了寢室內,夜月色看著月明:
“月明我問你,關於‘滄海遺珠’的事你們主上知道麼?”
“林公子都知道的事,主上不可能不知道,小姐不必擔心。”
“他曾經跟我提過天星宮,天星宮到底是做什麼的?”夜月色以前從未曾關心過這件事,但是現在她身處江湖中,還是多瞭解一些比較好。
月明微一頓,但是很快想起蕭凌天交代過她對夜月色不必有任何隱瞞,便坦然答道:
”天星宮是主上一手打造的秘密組織,我所知也不多。只知道天星宮分為內宮和外宮。內宮負責處理皇城的一切事物,奴婢和滄海就隸屬於內宮。外宮則負責處理軍政和江湖事務,具體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打探情報必定是其中之一。出來時主上交代過了,說不必擔心安全問題,不管到哪裡都有除了暗衛之外的保護,奴婢想應該就是指天星宮的人吧。”
很簡單的回答,但已經足夠夜月色對天星宮有一個初步的瞭解,有這些人在,她什麼都不必操心了吧。
想著想著,忽然又很想他了。提筆在自己的羅帕上寫下一首詞,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