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斷成兩截!
滄朝暉一隻手臂擋在面前,眉頭皺起,臉色有些難看,這一刻他生氣了,菩薩都有三分氣,更別說他身為一家之主,被媳婦當著莊內眾人面暴打一頓,成何體統!媳婦是在外聽男人話,在內男人才能聽你的話,可韓芳恬不知恥,活活的把滄朝暉逼到了絕路!
韓芳看著滄朝暉暴起的眼珠,不禁心顫一下,顫聲斷斷續續說道:“滄、朝暉,你、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滄朝暉像是卯足了勁,一巴掌甩了過去,清脆入耳的“啪”的一聲,軒妍天捂起了小嘴,看著這從沒看到過的一幕。
“嘶……”
四周看熱鬧的男女老少,紛紛倒吸一口氣,尤其是其中一心想要看滄朝暉出醜的婦女,都倒退一步。在家她們怎麼打、怎麼罵男人都可以,但是萬事都有一個度,要是超過這個度,男人發起火來,這些婦女也是如老鼠見到貓一般,提心吊膽。
韓芳右側臉頰紅腫,一個清晰的掌印印在其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滄朝暉,伸出手指顫抖的指著自家男人,道:“你、你竟敢打我!”
瞬間,韓芳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開始哭了起來,這哭聲從微弱,一直變的震徹整個山莊,齊聲凝噎,淒厲似刀,狠狠的劃在耳膜上。婦女哭街,這是一個殺手鐧。
剛剛還是充滿怒氣的滄朝暉,一聽到媳婦這撕心裂肺的哭聲,立馬就把眉頭舒展,卻變成了無奈。
軒妍天粗布下的絕色容顏,怎是一個驚訝能形容的,可以稱得上大為驚奇,內心暗道:“原來女人可以這個樣子!”
先不說軒妍天如何想的,就說說蒼莊老老少少都捂住了耳朵,這極度難聽的哭聲令他們倒退不止一步。
李家媳婦暗自想到:“韓芳,她有些過火了吧。”
而有些老人則不斷搖頭,“唉,這一下子莊主肯定會出面的。”
也就是在這時,老人們說的話應驗了,一聲威嚴的怒喝傳來:“成何體統!”
人群都如驚弓之鳥,散出一個空位,讓出一個路來,一個身材精瘦,滿頭白髮,卻又滿面紅光的老者慢走走出,老者正是蒼莊的莊主滄偉宸。
看得出來,滄偉宸在莊內地位不僅高,話語也是有一定分量的,莊內的人都要聽他的,若是不聽,自會有懲罰的手段。
滄朝暉一愣,見自己的父親竟然親自出面,這下子事情鬧大了,隨即低頭看向韓芳,眉頭皺起。
韓芳那難聽的哭聲戛然而止,方才還一瀉千里,此刻寸步難行。她渾身一個機靈,立即站起身,躲到了滄朝暉身後,偷偷的瞧著滄偉宸。
滄偉宸站在遠處,負手而立,雖然歲數較大,可沒有任何老態龍鍾的樣子,朗聲喝道:“逆子,還不滾過來!”
滄朝暉面色鬱悶的走到滄偉宸面前,不用滄偉宸的怒斥,雙膝一曲,跪在了地面。而韓芳也唯唯諾諾的走來,站在滄朝暉一側,卻沒有跪下。
滄偉宸粗眉一皺,冷喝道:“跪下!”這聲音是對著韓芳喊的。
韓芳哪敢與莊主也就是她的公公狡辯,亦是跪在了一邊。
四周看熱鬧的蒼莊莊民,也大氣不敢喘,莊主的威嚴歷歷在目,誰也不敢觸動莊主的底線。
在夫妻二人齊齊跪拜之後,滄偉宸才朗朗說道:“大清早的就聽到你們夫妻倆吵鬧,此事太過荒唐,你們二人誰要說一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韓芳不敢發言,滄朝暉暗恨此時媳婦怎麼做縮頭烏龜了,當即就把事情說了一遍,期間,還看了看站在門外的軒妍天。
滄偉宸捋了捋鬍子,略微點頭,沉聲道:“此事原本並無任何不對,可小芳你卻蠻橫不講道理。”
韓芳一聽就連公公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但卻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軒妍天,冷哼一聲。
“不過……”滄偉宸目光沉重的看向軒妍天,微微一嘆地說道:“琴沙鷗,老夫念你單獨照顧一個家不容易,這才容許你在蒼莊住下。但你也許是知道,自從你來到這裡之後,莊內的風氣多多少少發生了變化,老夫作為莊主,自然要維護整個蒼莊的秩序,因此……”
若是滄偉宸知曉眼前的女子是一名修煉者,更是仙道中玉清派最年輕一輩的驕楚弟子,會有何想法?一名凡人呵斥一名仙子,這實屬有些無稽之談。
軒妍天乃聰穎女子,猜出了大概,隨即輕聲說道:“還請莊主明說。”
滄偉宸點頭說道:“你和你男人還是離開蒼莊吧,不是老夫無情,而是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