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刮肌透骨的寒意。
秋飛花雖然運氣戒備了,仍然不自禁地打了兩個冷顫。
天英夫人見秋飛花只打了兩個冷顫沒有倒下去,也不禁為之心情一震,忖道:“這小子,年紀不大,內功倒是精深得很。”
心中念轉,又是一掌,拍了出去。
這一擊用出了十成的勁力。
一股冷飈,掠空而至,直向秋飛花撞了過去。
這一掌來勢奇猛,籠罩了丈許方圓。
秋飛花一皺眉頭,只覺這一掌來勢兇惡,對方似是已存把自己斃於掌下之心,心中大急之下,大喝一聲,不退反進,長劍一震,疾向前面天英夫人刺去。
這一劍,秋飛花凝聚了畢生的功力。
劍身上透出了一股凌厲無匹的劍氣,穿過那湧來的寒魄掌力,直刺向天英夫人。
一片凌厲的掌風,湧上了身軀。
秋飛花感覺到一股寒流透體而過,身子一僵向地下倒去。
覃奇距離秋飛花最近,一個箭步,抱住了秋飛花的身子,倒退一丈。
天英夫人的身軀,忽然也不停地動起來,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三步。
她臉色蒼白,但卻全身不見傷痕,似是用心過度一般。
華一坤一皺眉頭,低聲道:“夫人,你怎麼了?”
天英夫人淒涼一笑,道:“不要緊,我還頂得住,秋飛花被寒魄掌力所傷,大約過不了兩個時辰。”
華一坤點點頭,道:“辛苦夫人了!”
這時,追風、摘星已雙雙奔了過來,伸手接過秋飛花,送到了東方亞菱的身前。
南宮玉真臉上是一片寒霜,回顧了東方亞菱一眼,迢:“小表妹,有救麼?”
東方亞菱卻出奇的平靜,淡淡一笑,道:“死不了。”
南宮玉真道:“我去替他報仇。”
傅東揚沉聲道:“不!姑娘,咱們不能亂了章法。”
南宮玉真道:“傅前輩,目下的情形,已經很明顯,難道你還認為華一坤真的會篤守信約麼?”
傅東揚搖搖頭,道:“姑娘,天羅教華一坤可以不守信約,但咱們不行,應該姑娘出手的時候,在下自會請姑娘出手。”
南宮玉真沉吟了一陣,道:“老前輩如此吩咐,晚輩只有從命了。”
她雖然聽從了傅東揚的吩咐,但不滿之情,已然溢於言表之間。
傅東揚輕輕籲一口氣,低聲道:“姑娘,小不忍則亂大謀……”
南宮玉真臉上的不豫之色,已然完全平下去,微微欠身,應道:“晚輩明白。”
這時,天英夫人突然身軀一晃,向後倒了下去。
兩個隨行女婢,伸手扶住了天英夫人。
華一坤回頭望了天英夫人一眼,低聲道:“扶你們的主人下去,我不用護法院的人幫忙了。”
兩個女婢應了一聲,扶下去天英夫人。
覃奇回頭望了樑上燕一眼,道:“梁兄,體能恢復了麼?”
樑上燕道:“十復八九。”
覃奇道:“秋少兄替咱們擋了一陣,咱們總不能永遠託護在人家手下吧!”
樑上燕道:“是啊!咱們這一把年紀了,闖了大半輩子江湖,早已賺足了利息,死也無憾了。”
覃奇道:“這一陣,不論天羅教出來的是什麼人,咱們哥倆個,都要接下來,成麼?”
樑上燕道:“好啊!兄弟身上還有十八枚燕子嫖,打個五枚,也要撈回九條人命。”
華一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