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湯元,咱們還未分出勝負,為什麼不打下去了?”
湯元道:“兄弟並非怯戰,怕了你梁兄,只不過受命而退罷了。”
天英夫人冷笑一聲,接道:“樑上燕,湯護法的劍招,不在你之下,但小妹覺著,這樣打下去,無味得很,所以,我要他停下來。”
樑上燕道:“夫人的意思是……”
天英夫人接道:“我該殺了你,但久戰身疲,殺你不死,要覃奇先出來受死吧!”
覃奇淡淡一笑,道:“夫人等不及了?”
天英夫人道:“覃奇,我要在十招之內,取你之命,不知你信是不信?”
覃奇道:“信!”
天英夫人怔了一怔,道:“你不敢應戰?”
覃奇道:“你是護法院中第四高手,一招內可以殺我是一回事,但賈某不怕死,又是另一回事。”
一面答話,一面緩步向前行去。
天英夫人的武功,傅東揚等記憶猶新,那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
覃奇自己也承認,難抵十招。
傅東揚心中在想,一個人出手,接下天英夫人,最好的人選,自然是南宮玉真,但華一坤還未出手,必須留下南宮玉真對付這一位頭號強敵。
不能眼看覃奇死於天英夫人之手,又想不到遣什麼人迎戰強敵。
正感為難之間,秋飛花已緩步而出,道:“覃兄且慢!”
覃奇停下腳步,接道:“秋少兄……”
秋飛花笑道:“覃兄還是客卿身份,這一陣麼?由在下出手。”
覃奇道:“夫人指名挑戰我。”
秋飛花接道:“賈前輩別忘了,此刻已非天羅教護法院中人,為什麼還要聽從別人的安排呢?”
口中說話,人卻快行了兩步,超越過覃奇,迎向天英夫人。
天英夫人目光如電,一掠秋飛花,冷冷說道:“你非我之敵,退下去,我不和你動手!”
秋飛花淡淡一笑,道:“夫人,在下也許非夫人之敵,但在下自信可以和夫人打個一兩百招。”
天英夫人怒道:“什麼?你要和我打一兩百招?”
秋飛花道:“不錯,夫人真的不相信麼?”
天英夫人道:“不信,我只要十招,就可以取你之命。”
秋飛花臉色一變,道:“夫人,試試吧!”
長劍一振,刺出一刻。
這一劍平平實實,不見劍花,也不見幻起的劍影,只是一劍刺來,攻向前胸。
但在天英夫人的感覺裡,卻是大不相同,只覺這刺來一劍,含蘊變化,劍勢所指,竟然合蓋了全身十餘處的穴道。
天英夫人竟然想不出破解之法,身不由己地向後退了一步。
秋飛花笑一笑,一止步,又是一劍刺出。
這一劍太平凡,也說不上是什麼招術變化,但卻逼得天英夫人,又向後退了一步。
秋飛花連攻三劍,天英夫人連退了三步。
全場忽然間靜了下來,靜得鴉雀無聲。
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秋飛花和天英夫人的身上。
在場中人,卻有著兩種不同的想法。
天英夫人、華一坤等,看得驚心動魄,想不出秋飛花這是什麼樣的劍法,竟然如此厲害,平凡中暗藏玄機。
看不懂的人,卻感到天英夫人有名無實,怎麼連這樣平凡的劍招,就無法避開。
不容秋飛花第四劍再出手,天英夫人已發出了奇厲的攻勢,忽然拍出一掌。
秋飛花知她厲害,練成了火焰、寒魄兩種完全的歹毒掌力,這一掌出來,必有著極歹毒的掌勢變化。
一面提聚真氣戒備,一面向旁側閃去。
呼的一股掌風,由身側飛過。
天英夫人冷笑一聲,道:“秋飛花,你敢接我一掌麼?”
右手一揮,第二掌連綿拍出。
秋飛花兩道目光,一直盯注在天英夫人的雙手之上。
他看到了天英夫人的掌心,一片青白,掌力未到,一片波動的氣流,已然先行近身,帶著寒意的氣流。
寒魄掌,中人即死的寒魄掌。
秋飛花心中震動,再次向旁側閃去。
天英夫人冷笑一聲,道:你還避得了麼?”
內勁湧出,一股極寒之氣,湧了過來。
秋飛花雖然已避開了正鋒,但仍然感覺到一股奇寒之氣,掠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