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很可愛耶,如果你不吃,咱們就別殺它好不好?”牛舍棄可憐兮兮地與牛皮對望,只差沒流下兩行淚。希冀的眼光掃向饕客皇甫赤芍,一人一蟹,眨巴著兩雙大小眼,大眼是蟹,小眼是他。
“不吃就不吃。”她又不是隻有蟹這項選擇。
牛舍棄開心地舉起雙手,在屋裡蹦蹦跳跳,好不欣喜。
“牛皮不用死了!牛皮不用死了!”他將蟹高高拋向屋頂,反覆數次,他憨夫歌決明錄入:如祥的喜悅也感染到皇甫赤芍,她撐著頰,笑看眼前像個大男孩的他。
咱答一聲,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魯男子的悽聲尖叫。
“牛——皮——”
慘慘慘慘慘,牛舍秉失手漏接無力飛天的小螃蟹,眼睜睜見它摔落地板 肝腦塗地,一片狼藉。
“牛皮、牛皮,大哥不是故、故意的……你、你死得好慘呀……”牛舍秉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顫抖著手遲遲不敢觸碰四分五裂的好兄弟。
哈哈,連殺都不用,直接下鍋煮就能上菜。皇甫赤芍捂住差點逸出笑聲的紅唇。
“嗚……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拜託,那是一隻蟹。”皇甫赤芍不禁懷疑起這個男人腦袋裡都裝了些什“它是牛皮!”牛舍棄如此堅持。
“好好好,牛皮就牛皮,那我請問你,牛皮是什麼?”
他吸吸鼻。“是……一隻蟹。”
皇甫赤芍翻翻白眼。說來說去還不是迴歸她的論點?
“好啦,現在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些……屍塊?”用紅燒的不知道滋味如何?油炸的聽起來也很美味……光想像,口水就流下來了。
“我、我要葬了它。”牛舍棄小心翼翼撿起每一塊蟹屍,捧在手上。
呃?沒有清湯、沒有紅燒,也不會有油炸?皇甫赤芍愕然。
牛舍棄步出木屋,葬好螃蟹之後跪在小冢前痛哭失聲。
“嗚……嗚……”
皇甫赤芍坐在階梯上,懶懶地撐起粉頰。唉,雖然她原先不打算吃蟹,可上天註定讓他自動斷氣,那傻大個何不順便烹煮掉那些屍塊來餵飽她?
蟹兄呀蟹兄,早知如此,讓她吃了總比被個蠢男人失手摔死來得光榮吧?好歹到了九泉之下不需揹負著讓人恥笑的死因。
咕嚕——她的肚子又在叫了。
瞥一眼兀自捶胸頓足的魯男子。天呀,他還沒哭完呀?皇甫赤芍張大嘴打了個哈欠,擠出一滴晶瑩剔透的粉淚。
抽抽噎噎的牛拾秉總算哭累,轉過身正巧瞧見雙瞳中泛著淚光的姑娘。
“別哭、姑娘別哭。”好善良體貼的姑娘,雖然脾氣像火爆的辣椒,實際上也是名心思纖細的女子。牛舍棄上前輕拍她的背脊安撫道。
輕拍?!如果她是他的仇人,她相信這力道應該稱之為——重擊。牛舍秉一掌甫落,一掌接續,拍得皇甫赤芍方復元的體力全數落滿地,撿也撿不回來。
救命呀!她可不想成為蟹兄第二!
“別、別、別動手,我、我、我要被你打死了啦!”它的頓句全因他落在背上的大掌,次次擊痛她的雪肌,這次她當真淚如雨下——因為痛。
接收到皇甫赤芍拋來的凌厲殺人眼,牛舍秉舉起雙手,無辜地道:“我……我只用一成力……應、應該不會痛。
應該不會痛?!若非她尚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廉恥觀念,她會立刻脫掉孺衫,教他瞧瞧她背上那一道道五指紅痕,來個罪證確鑿,百口莫辯!
“要不是瞧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絕對會下毒廢了你那隻牛掌!”皇甫赤芍的潑婦樣又顯露無遺,蓮足百接踹上他厚實的肩胛。
“我、我沒有救、救你,我只是……”
“只是『順便”把我拎回來。“皇甫赤芍口氣酸滑得很,”不管你是否認為救了我的命,我的的確確是讓你給帶回來,這個恩,本姑娘非報不可。說吧,你想要什麼?“報恩人的口氣比施恩的人還囂狂。
她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個男人絕對會要嬌豔美麗的她以身相許。世界上的男人——都目一樣犯賤!
牛舍棄搔搔頭,思量半晌才認真道:“我、我什麼都不缺呀。”
“什麼都不缺?”皇甫赤芍提高音量。
“我、我什麼都不要。”牛舍棄肯定地點頭。
“什麼都不要?!包括我?”皇甫赤芍沒留意到自己高揚聲調問出尋常姑娘家羞於啟齒的問題。
牛舍秉眨眨綠豆眼,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