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組五名同志全部負傷,後來,是縣局刑警隊和我帶所裡其他同志趕過去支援,你後來還跟我說,要不是我們及時趕過去,恐怕要被老秋走私團伙包餃子了。”
“對,就是那一次。”杜貴臨點著頭道,“當時確實很危險,我們七個人,就我和治安組正副組長三把槍,加一塊才二十幾發子彈,洪海軍是下班途中加入進來的,身上沒有帶槍,而老秋走私團伙有三支長的五支短的共八把槍,我們剛走到廢棄廠房門口,對方先發制人,一排子彈射出來,當場就打倒了四個,我們倉猝反擊,但很快被對的火力壓制在廠房門口,既退不了也進不去,說實在的,我的槍法在白天還能湊合,到了晚上就是瞎打,就在這時,對方衝了出來,想奪路逃跑,我打完一匣子彈,正在換彈匣,趴在我旁邊的洪海軍,突然奪過我的槍,退匣換匣開機,一氣呵成,在我目瞪口呆之時,他竟站起來,對著十幾米外的黑影連開五槍,彈無虛發,一口氣打倒了五個人,老秋走私團伙的人見勢不妙,嚇得紛紛退了回去……”
向天亮問道:“你是說,洪海軍用槍熟練,出槍快速,槍法精準?”
“不錯,快得眼花繚亂,準得難以置信,是我平生之僅見。”杜貴臨道。
周必洋驚異的問道:“貴臨,為什麼後來的結案報告裡,寫的是你開的槍?報告上根本沒說是洪海軍開的槍啊。”
杜貴臨苦笑道:“周局,我不是後來負傷住院了嗎,結案報告是洪海軍寫的,他壓根不提自己,寫的是我開的槍,當時他又沒帶槍,看到他開槍的又是我一個人,當時你們都信了,等我出院看到結案報告,我先去找洪海軍,不能把別人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嘛,可他卻非常誠懇,表示他本來不會用槍,槍法不準,當時也是逞匹夫之勇,看到戰友同事紛紛倒下,就冒險站了出來,他說就這樣吧,案子都結了,你即使說出去,不但沒人相信,反而會讓人笑話。”
向天亮微微一笑,“好一個將功他送,被他巧妙的掩蓋過去了。”
杜貴臨繼續說道:“我當然不肯貪他人之功了,就跑到局裡,找到當時的王再道局長和馬理元副局長,沒想到說明情況後,遭到兩位局長劈頭蓋臉的臭罵,說我是假謙虛真驕傲,是不是取得了成績,想向組織要進步啊,難道一個二等功還嫌不夠嗎?難道要把周必洋所長調走為,讓你取而代之才能滿足嗎?”
周必洋點著頭道:“這事還真的不怪貴臨,因為貴臨私下曾跟我說過,我也不相信洪海軍槍法會那麼好,也笑貴臨是假謙虛,再加上當時我、洪海軍和貴臨都是各為其主,後來就沒再提了。”
“必洋同志,你為什麼不相信是洪海軍五槍能打倒五個?”向天亮問道。
周必洋也是苦笑不已,“向副縣長,只能說洪海軍藏得太深了,他在城關派出所工作期間,幾乎是既不帶槍又不摸槍,從來沒有參加過實彈訓練,老實說,如果去查查記錄,他領槍的記錄不會超過十次,消耗的子彈絕對是零,你說,我能懷疑他就是三年前打傷我的神秘人嗎?”
“嗯嗯。”向天亮深有同感,他看著杜貴臨問,“你見過在座的其他人開槍嗎?”
杜貴臨道:“實戰的話,我親眼見過張局一次。”
“張局和洪海軍相比,誰快?”
杜貴臨看了張蒙一眼,猶豫了起來。
張蒙笑道:“都什麼時候了,實事求是嘛。”
杜貴臨說道:“洪海軍比起張局來,是隻快不慢。”
“所以,你以此認為,洪海軍就是神秘人?”向天亮又問道。
“對,我總覺得,兩年前的槍戰,洪海軍在掩瞞自己是個神槍手的事實,所以,現在一聯想,我認為洪海軍就是神秘人。”
向天亮點著頭,目光轉向了周必洋,“必洋同志,你的依據呢?”
周必洋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首先我承認,我至今對三年前西石橋槍案還心有餘悸,因為對方掏槍的速度太快了,匪夷所思的是,他在明處,我在暗處,他的三槍打得如此之準,而我那一槍僅僅是我作為警察的本能反擊,只打中了他的左肩膀,所以,有一個時期,我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很少有晚上獨自回家的,而且我也懷疑過自己的同志,局裡的人,槍法好的,包括那時還在晉川鎮派出所工作的邵局,張蒙同志、姜學明同志、王平同志,還有已調往市局的姚明同志,我都一一的懷疑過,但是,我唯獨沒有懷疑過洪海軍。”
向天亮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周必洋道:“因為我和洪海軍在城關派出所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