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小南河裡了,我們只有在打撈出轎車殘骸後,才能知道車主是誰,和車上有沒有人。”
“見鬼,轎車怎麼會自燃爆炸呢?”陳樂天自言自語了一句。
邵三河解釋道:“陳縣長,有些特殊現象,我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報紙上說,去年省城還發生過人體自燃呢。”
張衡擺了擺手,他不關心汽車爆炸,關心的是許白露和張思成的“失蹤”。
“老邵,許白露和張思成回來了,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張書記,許白露和張思成二人的事情,我們是立案了的,所以還得按規定辦。”
“什麼規定?”
“有人失蹤,有人報案,我們立案,人雖然回來了,但我們還是要調查後才能銷案。”
張衡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陳樂天也是面露不悅,“老邵,人都回來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有必要。”邵三河的回答也是硬綁綁的。
“什麼必要?多此一舉,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必要。”
邵三河憨憨的說道:“陳縣長,許白露和張思成二人的家屬報案,我們立案,並耗費了我公安局不少人力物力,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銷案了,那以後其他人也跟著效仿,變成了惡作劇,那我們公安局還怎麼處理?”
張衡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老邵,許白露同志是姜副縣長的愛人,還是縣政協委員,張思成同志是姜副縣長的秘書,你們就走個過場吧。”
“我們會慎重處理的。”邵三河道。
陳樂天有點不依不饒,“老邵啊,你真打算把許白露和張思成傳喚到公安局調查嗎?”
“必須的,這是規定程式。”
“老邵,別太過了。”
邵三河反問道:“陳縣長,你說怎麼辦呢?”
“我不懂你們的業務,這方面沒有發言權。”陳樂天板著臉道,“如果許白露和張思成不配合,你打算怎麼辦?”
邵三河也繃起了臉,“如果不配合,我會派人強行傳喚,不然,我們會當作假報案處理,報案人將會受到治安處罰。”
陳樂天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邵三河本來就軸,今天有備而來,底氣更足。
不過,他這樣做,實際上是賣個破綻,故意所為。
張衡也看出了邵三河的異樣。
當初市公安黨委推薦邵三河接替王再道,張衡是真心支援的,雖然不是自己人,但邵三河為人憨實,心機不重,總比陳樂天推薦的人強吧。
而且邵三河“尊重”領導,一把手張衡的面子,他是能給足的。
但今天的邵三河,明擺著吃錯了“藥”似的,不認領導了。
“老邵,你也別悶著,我和老陳是信任你的支援你的,縣委對公安局的工作也是充分肯定的,許白露和張思成的案子,你還是按規定處理吧。”
“謝謝張書記的信任。”
張衡看著邵三河,“不過,你今天好象還有事?”
“嗯,是有事。”邵三河點著頭。
“什麼事?”
邵三河說道:“這事跟今天凌晨的轎車爆炸有關,也跟許白露和張思成有關,而且,而且可能和常務副縣長姜建文有關。”
“哦?”張衡聳然動容。
邵三河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已被燒掉了一個角。
“三位領導,這封信是在西石橋汽車爆炸現場撿到的,先我到達的警員並沒有看信裡的內容,到目前為止,只有我一個人看過。”
“什麼內容?”張衡問道。
邵三河道:“一,這是封舉報信,二,這封舉報信還沒有郵寄出去,三,這封舉報信沒有署名,是用打字機打出來的,四,這封舉報信舉報的人,是姜副縣長及他的愛人許白露和秘書,五,舉報的內容是,許白露和張思成合謀,拿走了姜副縣長家保險箱裡的錢。”
頓時,辦公室裡寂靜無比。
張衡拿出舉報信,一共兩張,已被燒掉了不少,但大部分還在。
看著看著,張衡的臉色凝重起來了。
他將信遞給了陳樂天,“老邵,這是爆炸現場找到的?”
“是的,這是爆炸現場最有價值的東西。”
邵三河一邊應著,一邊心道,向天亮出的餿主意,也只能騙騙張衡和陳樂天這樣的外行人,要是讓行家看見,一眼就能看出,舉報信不是在爆炸中被燒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