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南看著向天亮,“好狡猾的神秘人,這倒和小陳說的對上號了,在小陳的記憶中,三年前那個打傷他的神秘人,應該是個笑著開槍的女人。”
“也許,神秘人本來就是女人吧。”向天亮似笑非笑。
“一個神秘的電話,他們就提前釋放了許白露,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肖劍南自言自語了幾句,站起身來,來回的踱了起來。
“天亮,三河,我的建議是,敵變我變,調整我們的部署,我和天亮在暗處,三河你在明處,但是,我們的部署能否成功,要取決於你三河能否演得巧妙,也就是說,要看你在張書記和陳縣長面前怎麼表演了。”
第0645章 邵三河演戲
演戲不是邵三河的擅長,用向天亮的話說,讓邵三河演戲,比山裡人下海還危險。
尤其是要在領導面前演戲,是邵三河再怵的。
但是戲不得不演,邵三河的戲演得越真,對他自己就越是安全。
對手應該知道向天亮和邵三河的關係,向天亮被炸,“生死不明”,對手的下一個目標,必定是邵三河。
但邵三河不能退縮,他沒有向天亮的自由,他要是象向天亮那樣“躲”起來,公安局將會群龍無首。
邵三河索然選擇了“全面開放”,把自己完全置於不設防的境地。
這是向天亮的主意,也是空城計的變通運用。
向天亮確信,邵三河越是拋頭露面,正常自如,對手就越是不敢出手。
南岸路六彎衚衕十九號不過是個臨時驛站,向天亮、肖劍南和邵三河三個人、很快就離開這裡消失了。
上午九點是縣“**”的開始時間,八點剛過,邵三河就獨自駕車趕到了縣委大會。
縣委書記張衡的辦公室。
提前接到了邵三河的電話告知,張衡和縣長陳樂天、副書記陳美蘭三人,已經在辦公室等候。
分別打過招呼,邵三河並沒有坐下,而是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傳真。
“張書記,這是省公安廳辦公室剛剛發來的傳真。”
張衡笑著接過傳真,看了一眼後,點點頭遞給了陳樂天,“我已經接到了江廳長親自打來的電話,三河同志,你請坐。”
作為普通的縣委書記,能接到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兼省公安廳長江雲龍的電話,至少是一份榮耀,張衡的臉上有幾分激動是很正常的。
邵三河坐到了沙發上。
陳美蘭關切的問道:“邵局,江廳長把向天亮臨時調走,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不知道。”邵三河搖著頭說道,“陳副書記,我也想知道是什麼事,在電話裡剛問了一句,江廳長就反問我說,組織需要向你個彙報嗎?嚇得我話都不敢說了。”
邵三河以憨和實出名,冒失打聽,他幹得出來。
陳樂天放下了傳真,上面沒什麼實際內容,一份臨時調令,是命令,乾巴巴的,公事特辦。
“老張,江廳長有什麼口頭指示?”
“三點,一,此事只限於我們在座四人知道,這是紀律,二,在向天亮不在期間,要確保他在縣人代會上順利當選副縣長,三,對外解釋的統一口徑,是向天亮同志在省城出差,出差時間少則一星期,多則半個月。”
陳樂天點點頭,又看著邵三河問道:“老邵,西石橋那邊,聽說發生了爆炸,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問題,邵三河早有準備,“三位領導,我正要彙報這件事呢,今天凌晨四點半左右,在城關鎮西石橋北橋口,發生了汽車爆炸事件,我們已對現場進行了調查,初步結果是,一輛私人轎車發生了油箱自燃爆炸,轎車被炸後掉入小南河裡,現場除路面被炸出一個大坑外,護河牆受到了一點損壞,附近民宅臨街方向不少門窗的玻璃被損,所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陳樂天一怔,“是自燃引起的爆炸?”
“對。”
“誰的車?”
“正在調查,但據附近居民反映,這是輛黑色別克轎車,從昨天晚上十一點起,就停在了那裡。”
邵三河這個謊,撒得夠大的,向天亮開的是黑色桑塔納,是凌晨三點多才停在那裡的,卻被邵三河如此的“改頭換面”。
當然,這一切都是邵三河和向天亮、肖劍南商量後編出來亻。
“車上有人嗎?”
“也不清楚,因為爆炸發生時,沒有一個目擊證人,而轎車被爆炸的氣lang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