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縫的兔子,向裡面移了一下,給那人騰出一個位置。
身後的人只是不過將那被雨打溼的鞋子脫下,便躺在了她的身邊,幾日裡在雨裡趕路的他,此刻也是捲了,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聞著她身上的那股特殊的香氣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多少年,他沒有像今天睡得這麼安穩了,在邊關的時候,都是枕著金戈鐵馬,時時到刻的防備著,如今挨著她,卻完全的放鬆了下來。
說來也怪,若是往日,陸爾雅定然覺得又熱又悶,難以入睡,可是今日卻甚是奇怪,睡得沉沉的,懷裡抱著的大白兔不知道什麼時候給她一腳給踢到床下去,兩隻手臂換而抱在了枕邊人的手臂,腿壓到他的身上去。
正在睡夢中的上官北捷有微微張開眼睛,雖然這夜裡是看不清楚她此刻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可是看她的這個睡姿,怎麼也覺得好像是一個三歲小孩子一樣。
上半身幾乎已經壓在自己的身上,平穩的呼吸聲在自已的脖子邊上微微的狒過去,弄得他一陣心猿意馬的。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她的頭稍微的移開些,把地上她睡覺時候給抱著的兔子撿起來,繼續睡覺。
陸爾雅懶懶的升了一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聽見外面還是那唰唰的雨聲,又把自已的兔子抱在懷裡,躺回床上繼續閉目養神。
突然覺得自己的枕頭邊上怎麼多了一股味道,這味道有些熟悉。但是,她又實在想不起來,也不在管了,繼續閉著眼睛,可是這個味道竟然是越來越濃,有些而且自已還覺得不是普通的熟悉。
突然一想,這不是上官北捷身上的味道麼?可是此刻上官北捷還遠遠的在邊關呢,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感受到他的味道呢?
敲敲頭,無可奈何的下床來,推開窗戶,準備吸些新鮮空氣。卻見從容鬼鬼祟祟的從那回廊旁邊的小竹林裡埋著什麼。
女人天生的好奇都比男人強烈,陸爾雅披上衣服,待她走後,偷偷的挖出來看,竟然是紅花,這個藥自己原本是不認識的,不過上一次給水秋吃的時候,自己看過而已。
難道她真的是給夜狂瀾強了,這麼說來自己是有些誤會她了,不過這夜狂瀾也太齷齪了,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他今天要是回來了的話,會不會也會對自已用強呢?心裡有不禁有幾分的擔憂,回了屋子,還沒來得及梳頭,房門便被薔薇一下推開來,“姨娘,太君走了!”
自從那天柳太君將那些玉器交給自己,陸爾雅便知道,柳太君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不過卻沒有想著有這麼快。
連忙讓薔薇給地找一件素白的衣裳,打著油紙傘去了上陌園。
上陌園裡頭,丫頭媳婦們一大堆的擠著,清一色的素白,陸爾雅也分不了誰是誰,只見她們低著頭嗚咽,也不知道真傷還是假哭。
只見薛媽媽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請陸爾雅去了孫媳婦的那邊去守孝。
因為從容是柳太君這裡長大的,所以此刻便跟陸爾雅她們這些妾室一起,薔薇跟在後面。
這喪事的事情就不必多說了,反正比當初荷花節的時候都還要熱鬧許多。
當然,這些人都不是真的來奔喪,而是來探了玉器的事情,不過這種接待的事情也不會落到陸爾雅的身上,她不過是一個低微的小妾而已,身份不夠。
然這場葬禮陸爾雅還有聿見到了自己的公公一眼,不過,只是遠遠的望一眼罷了。
將近半個月的葬禮,陸爾雅每天都是晨昏定省,天一亮就往上陌園奔去,天黑了趁著那些管事的瑭毋不注意,就給回來了。
不過陸爾雅很是羨慕夜瑤,因為她懷孕了,所以不用去跟她們一起跪經堂。
終於是下葬了,府中的貴客們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像是夜狂瀾這種嫡子,自然是忙得分身無術,更沒那時間來跟她行夫妻之禮。
不過倒是給陸爾雅騰出了時間來計刊怎麼樣離開永平公府,只是不知道要怎麼樣才叫夜狂瀾不會遷怒與姐姐跟父親母親。
因為這幾日都是在那邊吃素食,陸爾雅不禁有些犯饞了。
第二日,便叫何寡婦做了幾樣好吃的菜色來。此刻正是那晚飯的時間,主子丫頭一大桌子的圍著坐在一起,薔薇擺碗筷。
從容還未從夜狂瀾給她帶的陰影中走出來,大家都只當她是因為柳太君的去世難過,所以平日裡也不在刻意的與她疏遠。
流蘇此刻已經從家中回來了,她坐在給陸爾雅的邊上,一面給陸爾雅添上滿滿的一碗荷花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