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這可是今年最後一季荷花了,算是今年最後的一頓了,你是主子,多吃點啊。”流蘇跟陸爾雅大概是相處的時間長久了,說起話來也有些調皮。
陸爾雅平日就愛吃這荷花羹,當下接下來,一面舀著一口送進口中,只是不知道是她味覺出了問題,還是她生病了,只覺得今天的荷花羹有些甜膩的過分,正欲說何寡婦是不是廚藝減退了,卻聽薔薇道:“還是這荷花羹好吃,可惜是最後一頓了。”
見她抬著,不在吃,流蘇不禁問道:“怎麼不吃了,是不是捨不得吃了?”
陸爾雅只覺得隨著自已把口裡那甜膩得過分的荷花羹吞下,胃裡頓時是升起一股難耐的噁心感,似乎剛剛吞下的東西就要順著喉嚨衝出來了。
腦光裡頓時一片空白,難道她真的懷孕了?陸爾雅這才想起來自己這陣子因為柳太君的喪失,竟然自己月事沒有來,也沒注意到。
心中的喜悅總是多於害怕。陸爾雅把手裡荷花羹放下來,但是這明明是她先前喊著要吃的,可是現在卻又不吃了,生怕大家起疑心,便道:“罷了,既然是最後一頓,我便給於媽媽留著,她也很是喜愛。”
且說於媽媽,因為柳太君的喪事,她這半個多月來一直在薛媽媽的身邊幫襯著,如今這事情算是告了一個段落,她便也累得不行,而且近來是陰雨連天的,她的腰雖然表面上是好了,可是遇到這樣的天氣,難免裡面的傷痛會復發。
所以陸爾雅便讓她回去休養一陣子。
何寡婦見此,便道:“那也好,若不然我的這個也留著,於媽媽的那個小外甥不是還是個奶娃子麼?這個給那娃子很好呢。”
陸爾雅便趁機點點頭,吩咐薔薇道:“那今晚先放在咱們的小冰室裡,明兒你給送過我,我得去探探我婆婆去,安慰安慰她。”
其實是看她最後一眼,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在見面呢。
一陣飯下來,其實陸爾雅並沒有吃多少,她也吃不下,所以便只好儘量的說話分散她們對自己的注意力。
“我昨日見著夜瑾娘了。”薔薇突然道,地也沒有避諱從容,就直接叫喚起夜瑾孃的閨名來口反正薔薇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她都那樣對流蘇跟姨娘。
好在從容也沒說什麼,只是低著頭吃飯。
流蘇接道:“咱們管她做什麼呢?又不在跟她來往。”雖然自己是被她害成這個樣子,但是還沒有很夜瑾娘到那個嚴重的地步,但是卻因為她差點把自己的主子害死,所以才恨她。
“流蘇說的極是,咱們不要去理他,見著只管繞道走,讓讓她是無妨的,只要她別在動咱院子裡人的主意便好。”陸爾雅也贊同流蘇的話道。
可是薔薇卻不同意道:“姨娘你就是如此的善良,才被她給害的,依我看,倒是該給她一個好好的教幣,才是,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害姨娘。”
“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在跟她那種人計較,我也成了她那樣的人,行了!你們慢慢吃,我睡覺去,明天不許叫我,這幾日給我折騰得。”陸爾雅說著,一面伸著懶腰回自己的西廂房去。
流蘇有些鬱悶的低估道:“剛才姨娘不是說明日叫薔薇給於媽媽送荷花羹去,她要去看柳太太麼?”
何寡婦只道:“算了,姨娘是個嬌貴身子,恐怕還沒這麼累過,明日她醒來若是還早,咱在記得提醒她便是。”
很少說話的從容此刻也放下手裡的碗筷,竟然非常客氣道:“你們慢慢吃,我今晚想去上陌園裡,注意照顧好姨娘。”
何寡婦等人都有些詫異她的態度,不過還是應了她一聲,“你小心些。
從容放慢腳步點頭,以表示她的謝意,這才轉身離開。
在說陸爾雅,到屋子裡,滿是欣喜,竟然有些想將這個事情告訴上官北捷,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自己至今還不知道他,到底是知道不知道荷花節那天他們中間發生的事情。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怎麼也睡不著,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已的肚子,突然心裡滿是擔心,自己以前竟然是太幼稚了,竟然還想著給夜狂瀾裁綠帽子,如今是給的他成功的戴上了,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變態的人,若是他因為自己而傷害到自己的家人的話,後果是如此的不堪。
此時此刻更害怕的是,他會不會傷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朦朦朧朧裡,身邊陡然多了一個人,陸爾雅只當是自己在夢中,一面將自己的兔子拋開,雙手挽緊身邊那人的手臂,聞著他身上那種奇異的龍誕香味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