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達到五個的時候,再多生不但掙不到,一定會賠進去。除非生了女兒,那是淨利。因為嫁女兒的時候,宗室的女兒一般都會嫁給富戶,收一筆不小的彩禮錢。
幾位王爺聽到白名鶴要找蜀王。幾個輩份高的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這件事情,總是要有一個臺階下的。咱們需要銀子。可誰也不會把自己口袋裡的銀子憑空送給誰,白名鶴這個年輕人有才,也很滑頭。這種人最麻煩的就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限在那裡,也不知道他在乎什麼,或者是討厭什麼?”
說話的是王爺是河南的一位王爺。
要說那裡王爺多,河南最多,大明僅河南就有王爺四五個,絕後斷的還不算在內。
“去聽聽,白名鶴會說些什麼?從宮裡放出來傳聞,白名鶴會把那水晶的製法傳出來,可本王不信。那東西一本萬利,就算白名鶴要放,當今萬歲怕也不會願意了。”
另一位聽到這話,也介面說道:“宮裡的傳聞未必可信,但有一條卻非常可信。”
“說說!”
“白名鶴給當今萬歲算過一筆賬,說是按現在的給宗室的供奉,再過上一兩百年,怕是一個省的賦稅全給了宗室也養活不起了。這話怕也是當今萬歲有意讓傳出來的,想太祖時,宗室不過幾十個,成祖時有些斷了,但也有近二百人。這又是五十年過去了,現在宗室領奉養的人數也有一千多人了。”
嘶……,好幾位王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他們是宗室,可萬一朝廷供養不起的時候,他們不怕百姓,也不怕官員。只怕出一個心狠的皇帝斷了宗室的供應,再狠一些的可能就把這些已經養肥的宗室當肥豬一樣給下黑手了。
“說起來,白名鶴還是好心?”一位王爺開口問道。
“好心未必?但他忠心的是當今萬歲,眼下確實是山西那邊,去年的宗室供養佔了山西賦稅的七成,所以和白名鶴也要談,我們想多要,可白名鶴卻未必想多給。所以,看看他怎麼說吧。”蜀王說完站了起來,衝著各位王爺們點了點頭。
眾王爺也點點頭,認為這一次必須去。
白名鶴還坐在那閣樓上,擺弄著來自景德鎮的一套茶具。
蜀王上了閣樓,這裡沒有侍女也沒有太監,連一個護衛也沒有。看白名鶴坐在那裡捧著一隻小茶杯發呆,也沒說什麼白名鶴沒有起身迎接失禮什麼的,當下就坐在了白名鶴對面,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白名鶴。
這一坐,就是一刻鐘,可以說是在拼耐心了。
“王叔,你說這杯子還能再作的精緻些嗎?”白名鶴開口了。
蜀王笑了:“可以,而且老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蜀中的幾個窯中的大匠,從去年八月開始,就日夜不停的在下著勁。希望可以燒出能讓你叫聲好的瓷器來。老叔只是知道,你叫一聲好,就是一年黃金萬兩的收成!”
蜀王也沒有自稱本王,而是自稱了一聲叔。
論輩份,白名鶴叫蜀王為王叔沒有錯,這樣的稱呼反而更親近了些。
“王叔,我剛才心算了一下。蜀王府如果放棄了朝廷的奉養糧,然後把王府封田只保留一千頃的話。我能讓蜀王府一年實收七十萬至一百二十萬兩銀子。低於七十萬兩,我補!”白名鶴的語氣非常的平靜。
蜀王知道自己一年有多少收入。
就拿自己來說,是米五萬石、鈔已經作廢了,但銀、絲、帛、紗、羅、絹、布、鹽、花、香料、馬草料等加起來,自己一年差不多就是七八萬兩銀子的折價。
僅說這鹽二百引,就是二千兩銀子。花千斤,這可是很大的一筆。更不用說,絲綢、布匹這些硬貨,所以按市價七八萬兩銀子就算說的高了,六萬五千兩也是可以保底的數。
自己的世子算郡王級,大約有自己一半。只是在米與馬料是四成。
還有幾個兄弟,眼下也是郡王爵,說起來都算是蜀王府的分支,也可以算是蜀王府的。
蜀王不相信白名鶴七十萬兩,只說自己父子二人,再加上那些被封有鎮國將軍之類的庶子,還有郡主之類的女兒。
“七十萬兩,有些少?”
“不算我那幾位遠一些的郡王叔,只說王叔你的蜀王府,當然世子算,四位受封的庶子也算。幾位姐妹也算上。其餘的王叔,只算一代以內。”
白名鶴這麼一解釋,自然就不少了。
蜀王第一任是太祖第十一子,到現在蜀王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了。只說這太祖十一子往下,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