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戰場作雜役,另外六人也會架車運這些青磚與木料過去,重筑西城!”
“是總督府的命令嗎?”于謙追問了一句。
就這一句追問,那老者突然提起一根長棍,大喊起來:“你是何人?”
于謙不解:“老人家懷疑我,可老人家剛才卻是講了許多軍機大事。反倒不是軍情外洩。此時卻在懷疑我,真是讓人不解。”
“這一切是我等普通百姓自發組織,昨日演武場點兵,三位總督要拿下西城。你不是我大同人,卻是知道的不少。”老人家說罷,又衝著旁邊大喊著,很快許多年輕人都圍了上來,手持棍棒。
于謙真是哭笑不得,這老頭怕是真糊塗。先是他開口主動說,自己只是問了一句就這麼緊張的。真不知道,這老人家是不是老糊塗了。
刀出鞘,于謙的護衛擋在於謙身前。
“退下!”于謙輕聲吩咐之後,拿出了自己的印信:“本官大明兵部尚書于謙,不是奸細。我在這裡等,等總督府來人證實本官身份,也好讓你放心。”
老者放下手中的長棍。靠近於謙後低頭看了一眼那枚金印:“當真?”一個年輕人輕聲說道:“爺爺,怕是假不了。大同府周圍守得如鐵桶一般。許進不許出,來歷不明的人怕是進不了大同城。”
說完,年輕人跪在於謙面前:“大人,我祖父年齡大了,有時候常常連自己是誰都記錯。認錯我們兄弟幾個更是常事,小人給您磕頭了。若您真是於大人。必然不會與一個年邁的糊塗老人計較,如果犯上需要打板子,小人替祖父受下。”
“讀過書?”于謙笑問。
“回大人的話,讀過。原本想今年考個秀才,可軍情如火。應招在後勤營作一個書吏。負責記錄核算。不過小人並沒有講軍中事情在家中講過,軍中的條令記得清楚。這些日子各家拆房卻是一片真心,只為打下西城,能夠守得住。”
年輕人說話倒是有條理,于謙滿意的點了點頭:“起來說話,百姓們卻是如何想?”
“大同這裡較之前有許多變化,首先是軍田外放。大片的軍田被晉商包下,然後從關內接人過來種田,小片的大同城內各戶都有包田。以小民之心,往大了說,大明戰勝瓦刺是國威,是百姓之福,往小了說。三位總督大人拿下西城、古受降城,中城。大同就不再是前線,百姓可安居樂業。”
說得好,于謙心中稱讚了一句。
這話講的有條有理,也表達出一個普通百姓對大明榮辱之心。
“大人,前些天古受降城歸來之軍,人人身上帶傷。以少勝多之戰,我等百姓上不得戰場,盡綿薄之力。至少讓西城得勝之軍,有一個暖屋可過冬。”
于謙心中暖暖的,百姓純樸,得一分就會十分回報。
“於大人!”最先趕過來的是李秉,得到了李秉認定,百姓們再也不懷疑這個官是假的,當街跪倒一大片,于謙在民間的名聲卻是極好的。
“都起來吧!本官來到大同就是儘可能給大同提供足夠的幫助,拿下西城,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于謙說罷,周圍歡呼聲一片。
李秉看到于謙只是輕車簡從,卻也不懷疑于謙真的能夠帶來幫助。
“於大人,三位總督在校場,三日之內就要出征,此次容不得半點閃失。年富年大人在府庫,打算將上次的賞賜先發下一部分,同時組織大同、宣府三百儒生給軍士們講兵之仁道,只怕的濫殺無辜的行為。”
李秉的話于謙信,好在把李秉與年富放在這裡。
“有李大人在,本官就安心了。這幾日吃不下,睡不安。好在不是白名鶴在這裡,如果他在宣大的兵怕是就成了強盜了。”于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李秉臉上一紅,小聲說道:“其實這一次已經算是強盜了。”
“怎麼講?”于謙心中一緊。
“古受降城一戰,城中所有物資,無論是公產還是私產,全部被各軍搶了回來。說的嚴重一些,連一隻碗都沒有給留下。唯一讓我心安的就是,沒有一個士兵私下藏那怕一件東西。所有的都有賬冊,都入了公庫。軍士們相信,總督府肯定給他們有一個公道的賞賜,畢竟有白名鶴那百萬石精米發到他們手中,他相信白名鶴超過了兵部。”
李秉說的是實情,于謙真是有些尷尬。
沒進巡撫衙門。直接就進了總督府。戰時,巡撫與總督合在一起辦公,就是為了提高處理各種緊急事情的效率。
于謙坐下之後,拿出了五個信封:“白名鶴從廣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