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瑪倒是拿出猶豫樣兒。
老蛇指著一個方向,說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隨後他又讓大家都等著,他想爬到樹上,藉著高度再確定一下。
老蛇這就站起身。我知道他的身手不錯,但話說回來,他年紀不小了,外加總咳嗽,我覺得真要爬樹的話,讓阿乙代替老蛇,會更好一些。
我也這麼提了一句。老蛇冷笑起來,而阿乙呢,還接話跟我說,“你真是瞎擔心,蛇哥的代號,最早叫樹蛇,後來才叫的老蛇,而且他這代號,也不是白給的。”
老蛇趁空翻著揹包,從最底下摸索一番,又拿出一個怪怪的東西。
這玩意乍一看像手爪子,指尖的地方還特別鋒利,另外看樣子它是特殊材質做的,在拿出一剎那,它上面就反射出異常的光線來。
鬍子咦了一聲,也湊過去。
鬍子可是老江湖了,他那雙眼睛,堪稱火眼金睛,但他近距離觀察一番後,竟反問了句,“怪了,這到底是用什麼做的?某種稀有金屬的合金麼?”
老蛇不回答,又舉起怪手爪,這就要戴上。
而我說不好自己的感覺,尤其自打看到這怪手爪的第一眼後,我腦中簡直跟亂成一鍋粥一般。
我腦中還冒出一個很強烈的念頭,它不斷地告訴我,這怪手爪是我的。
我冷不丁覺得這很荒唐,也很可笑,問題是我壓不住這念頭,在它越發強烈的驅使下,我竟做出一個很意外的舉動。
我對著老蛇舉起手,喊了句,“還給我!”
不僅老蛇愣了,阿乙和鬍子他們都看著我。阿乙最先忍不住哼了一聲,又說,“兄弟,你倒是識貨,而且我頭次發現,你挺無賴的嘛,怎麼著?想把這寶貝搶過去,佔為己有麼?”
鬍子不滿阿乙這話,喂了一聲。隨後鬍子湊到我身邊,還故意把我拽到一旁,悄聲問,“小悶,怎麼回事?”
我腦袋依舊疼著,為了能讓自己好受些。我不得不揉著太陽穴。另外我也沒法回答鬍子啥。
我搖搖頭。阿乙留意到我的表情後,又哼了一聲。
而老蛇大有深意的看著我,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拿出一副明白了的架勢。
之後他沉著臉,舉著怪手爪說,“這東西的原主人確實不是我,而是一個代號叫利爪的王牌特種兵的武器,只是利爪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我當時有幸,被長官授予了這件武器,這些年,我也一直好好珍惜的收藏著它。”
阿乙又接話,把利爪誇了一通。反正給人感覺,這利爪簡直就是中國武器中的“蘭博”。隨後他話題一轉,質問我,“你又不是利爪,也沒他的身手,怎麼敢要他的武器?”
我倒沒在乎阿乙的語氣,只是默默想著,但鬍子跟阿乙爭論幾句。
我懷疑自己腦中被植入的晶片中的“記憶”,會不會就是利爪的。不然我怎麼突然有這種怪情緒?
老蛇一直留意著我,突然間,他衝著我把手爪撇了過來,還喊了句,“接著!”
阿乙不解的喂了一聲。而我在條件反射的影響下,迅速把手爪接住了。
這手爪的外表並沒那麼光滑,在上面還隱隱能看到幾條很深的劃痕,甚至還有一個凹坑。我猜劃痕是被刀弄出來的,而那凹坑,很可能是被子彈打出來的。
我摸著手爪,一時間情緒波動到讓我扛不住了,我呼吸都有些急促,還忍不住的留下淚來。
老蛇看的眯了眯眼睛,阿乙被我的舉動弄愣住了。其他人也都一臉不解,格桑尼瑪還特意湊過來,他這土著人,不懂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但他選擇用他髒兮兮的手,在我眼前抹了抹,把淚水擦掉。
我也不想讓自己總這樣,就強行深呼吸,儘量控制自己。很快的,我腦中那念頭變弱,並漸漸消失。我也變回“自己”了。
我把手爪又拋給老蛇。老蛇不再跟我多說什麼,戴好手爪後,又把夜視望遠鏡掛在腦門上,他對準一棵老樹撲了過去。
這手爪實在鋒利,老蛇藉著它,能穩穩抓住樹幹。他不停歇,甚至有種如履平地的感覺,向樹上方嗖嗖爬了起來。
我們目送著他。他很快消失在一片茂密的樹葉樹枝中。
鬍子嘖嘖幾聲,還湊到那棵樹旁邊,觀察著樹幹上被怪手爪抓過後留下的痕跡。他忍不住讚了幾句,說這手爪確實是個寶貝。
老蛇在樹頂待了能有兩三分鐘,隨後他嗖嗖的爬下來了。那夜視望遠鏡還在他腦門上掛著,不過它上面有個紅點一閃一閃的,這說明剛剛老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