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傷心,所以我想安慰他……”
啊啊,她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越說越模糊了?老公到底聽不聽得懂她在解釋什麼?
白夜豔手足無措地瞅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心被揪得發疼。
“寶貝,你得改改習慣,不要那麼容易相信人。”他深深嘆氣,垂斂的黑眸閃過詭譎光痕。
她呆了會,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不是的,那位大哥不是壞人。”
“喔,那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因為沒聊到,再加上……不過是萍水相逢,幹嘛一定要知道對方是誰?
“你居然可以對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這麼信任,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為什麼?”
“你!”張口欲言,終究還是選擇閉上嘴。“算了,早點睡吧。”
他拉著她起身,鬆開了手,逕自躺上床。
“老公——”白夜豔扁緊了粉嫩的唇,很可憐地爬到他身邊躺著,不敢碰他,感覺他的背影在排斥她,她很委屈得低低哭泣。“哪有人這樣的……你自己接那麼多通怪電話我都沒生你的氣,結果我不過是接了兩次打錯的電話,你就不理我……”
太不公平了吧,原來再老實古意的人,也有可能是沙豬化身的。
皇甫令原本很悶,然而聽見她可憐得要命的控訴後,不知為何,氣悶不見了,反倒想笑。
可過了一會,他卻沒再聽到半點聲響,奇怪的回身,才看見她好可憐地縮成蝦狀,兩隻小手就停在他的背後幾公分外,好像在隔空刺他,引人慾嘗的小嘴還不斷抿動著,但根本早已入睡,教他終究忍俊不住地摀嘴大笑。
天啊,在這種狀況底下,她竟然還睡著了,淚就沾在羽睫上頭……他好笑又心憐地將她摟進懷裡。
“寶貝,你讓我好擔心好擔心你知不知道啊……”為了愛她,他隱瞞過往身份,為了愛她,他寧可改造自己符合她的喜好,只要能討好她,他什麼都願意做的,而眼前首要任務,就是剷除任務因他而起,且可能加害於她的危險。
再給他一點時間,他很快就可以處理好。
他忖著,暗自下了決定,拿起她的手機,開啟電話池外殼,在上頭貼了個薄如紙,約兩厘米大小的晶片,不著痕跡地組裝回去之後,再摟著她深深睡去。
翌日,沒有臺階下還莫名其妙反過來求人原諒的白夜豔賭氣了,不想跟皇甫令說話,就算他送她上班時不斷逗她,她不笑就是不笑,忍得臉頰都快要抽筋了,還是不妥協。
可是賭氣後,她又被深深的罪惡感席捲。
唉,她幹嘛那麼不給老公面子呢?人家都已經端著梯子來了,她偏要拿喬,現在把梯子踢開,她要怎麼下來?
想來想去,昨晚那位喝醉的大哥給的建言是最後之策。
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種蠢事,但只要能讓他們和好,她犧牲一點也是可以的,否則就要過年了,要是一路冷戰下去,這年還要不要過啊?
於是白夜豔這日提早下班,火速衝回家,洗了個香噴噴的澡,準備老公一回家就盛裝迎接他。
但是,泡泡浴才洗衣到一半,外頭就傳來聲響。
“矣,已經這麼晚了嗎?”她趕緊起身,胡亂擦乾長髮和身體,手忙腳亂地套上尾牙宴上穿的那套性感馬甲,再穿上她另外購買的同色丁字褲。
然後,就在聲音闖入主臥房的瞬間,她二話不說,抓緊Timing,開啟了浴室的門,極為挑誘地伸出姣美長腿朝門外輕勾。
冷空氣令她全身爆起雞皮疙瘩,但她還是努力回憶著自己曾經看過的紅磨坊,以緩慢的姿態踏出另一隻腳,背對臥房,性感地遙擺柳腰,惹火又嬌豔地擺動她的俏臀。
當然,那全都是她想像的,實際上,她的動作跟二級殘障差不了太遠,肢體動作非常嚴重的不協調,自以為誘人的身段其實像是變形的草履蟲,姿態之醜陋與詭異,讓站在衣櫃前準備拿東西的皇甫令完全傻掉。
可白夜豔還以為自己是克麗絲汀,殊不知皇甫令眼睛的確是快要掉出來,但原因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不論舞姿如何,光是她的用心和動機就夠他動容了,再加上這件令他印象深刻的馬甲,在身體搖擺之際,酥胸溝線若隱若現,誘人的豺紋丁字褲更讓他看得口乾舌燥,腦袋恍惚,忘了他臨時回家是要幹嘛。
“皇甫,你到底是好了沒有!”門外,於修司的聲音忽地爆起,皇甫令想也不想地回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