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的道歉做什麼?!
回神,她怒氣衝衝地撥了電話過去,然而一下子就被傳入語音信箱。
什麼啊?傳簡訊給她,卻不接她電話?!
白夜豔更加火大地傳了簡訊過去,簡單明白的四個字——不見不散!
下班後,她就站在公司大門口等著,刺骨冷風迎面襲來,她將波西米亞風的刺繡披巾繞城圍巾,躲在公司外騎樓下的大理石柱後頭,倔氣地等。
她等到人潮漸散,繁燈點點,依舊不見那人的蹤影,她不死心地打了又打手機,就是沒有他的回應。
盈在眼眶底的淚水,在時間逼近十一點時,在她站的雙腿發麻發僵的當頭,落下。
“什麼嘛!”穿著淺藍色外套的白夜豔終於忍不住蹲下身,把臉埋在雙掌裡頭,無聲低泣。
他根本就是外遇了,就連不來接她回家,也只給了一通簡訊,這算什麼……
她要離婚!她要……一想到離婚,心就像被千萬只針扎著,痛一陣陣地如浪加劇,錐進深處。
不要……她不想離婚……沒道理啊,他明明說過愛她,而她也很喜歡他,越來越喜歡,怎麼可以離婚?為什麼要離……
第7章
“夜豔!”
不再從容的沉嗓突地劃破天際,伴隨著刺耳的煞車聲,讓白夜豔抬起淚溼的俏顏,看見皇甫令從車裡衝出,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天啊,你怎麼還在這裡?你渾身冷透了!”他迅速拉開大衣,將她包裹在懷裡。“你怎麼了?我不是要你先回家嗎?為什麼在這裡?你讓我回家找不到你,嚇死我了!”
扁著嘴,白夜豔淚水不斷滑落,才發現自己抽噎得說不出話。
“怎麼了?怎麼會哭成這樣?”瞧她落淚,皇甫令更是慌了手腳,趕緊抓起圍巾當手帕為她試淚,才發現她的臉同樣凍得很。
“你還敢說……我明明說不見不散的……”
“嗄?”他沒注意。
“發現我不在家,你也沒打電話給我……”讓她一個人在這裡等,等到只剩下她一個人,晚餐也沒吃,她又冷又餓,沒見他來,哪裡也不敢去,就怕錯過。
“對不起,我的手機沒電了。”皇甫令內疚地道歉,用臉蹭著她。“我一回家沒看到你,就趕緊跑出來找你,先去了趟你家,後來才想到你會不會在公司加班,我……對不起,寶貝,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他內疚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瞧她掉淚不理他,整個人更是慌了。
“我們先回家好不好?”他有力的雙臂將她包圍著,不著痕跡地輕拉她走向停車的位置。
“我不要!”她氣得甩開他的手。
“夜豔……”
“你說,今天下午跟你在路邊相擁的女人到底是誰!”她把起哭紅了的斂豔水眸,想要一個答案。
她不要演肥皂劇,更不想演可憐的棄婦,她要一個答案,可以讓她做出決定的答案。
他微怔。“……你看見了?”
“告訴我,她是誰!”
“……她是我朋友的老婆,她生病了,她……”
白夜豔大為震驚,踉蹌了幾步。“你沒聽過朋友妻不可戲嗎?你怎麼可以對朋友的老婆做出那麼過分的舉動?!”
“不是!我跟她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瞧她難以置信地推開他的手,他忙不迭的解釋,“我說了,她生病,我要送她回家,所以扶著她,只是這樣而已。”
“才不是那樣,我看到的是擁抱!”
“她是我朋友的老婆,我不可能對她有非分之想。”
“是啊、是啊,那全都是我在胡思亂想了?!為什麼你朋友的老婆生病,卻要你去照顧?你朋友呢?”白夜豔討厭沒有理性的自己,討厭自己近科歇斯底里的刻薄語調,但是她沒有辦法控制。
她的心好痛,痛到極限,非得找個出口發洩,否則她覺得自己會崩潰。
“他……”他欲言又止。
“你那位朋友是於修司嗎?”她問。
皇甫令不想編慌騙她,猶豫著。
“不是他?當初你說參加婚宴的都是你的好朋友,而你說的這個,我沒見過跟你的交情能好到哪裡去?既然不是好交情的朋友妻子,又怎能讓你放下我在這裡受寒風吹襲?!”
婚禮是她策劃的,宴客名單是他給的,只有兩位,是他說可以用命相交的摯友,她記得一清二楚。
皇甫令無法開口。只要說破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