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定會問得更深入,到時候,她就會發現他的身份與一般人不同。
“說不出來了?”她閉上眼,淚如雨下。
瞅著她,皇甫令輕輕牽住她冰透的小手,擱在掌心輕挲。“夜豔,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那麼,請給我一次機會,證明我沒有說謊好嗎?”
她的手好冰,冰到指甲都泛紫了,他好心疼,想到她從下班之後就一直站在這裡等,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不準騙我。”淚水模糊了她的眼,但沒讓她錯過他眸底的懊惱和不捨。
他在擔心她嗎?為自己沒看簡訊而責備自己嗎?如果是的話,她可以給他一次機會,證明他們的婚姻可以繼續往下走。
“我不會騙你。”
“不可以騙我。”
“我不會,我邀了修司和幼翎明天到我們家烤肉,他們會幫我證明一切的。”他牽著她上車,上車之後立刻調大暖氣,整個車裡漲滿暖意,祛除了像是鑲在她骨子裡的寒冷,但他的手仍緊握著她的,一直沒有鬆開。
直到這一刻,白夜豔才發現,原本真正的愛情會讓人失去理智,這是她以往從沒嘗過的滋味。
月升星移,冷風颳不進皇甫家熱鬧的庭院裡。
庭院裡,單座烤肉爐爐火正旺,炭火跳顫,架上擺滿各式食材,舉凡生鮮類、肉類、蔬果類,全都輪番上陣,香氣逼得每個人食指大動。
然而,現場卻有股冷氣團正冷冷發威著。
站在烤肉爐旁充當大廚的皇甫令冷冷看著坐在餐桌旁的好友,於是,於修司馬上放下到嘴的燒肉,再扯下孫幼翎手中的濃湯,兩人手牽手走到落地窗旁那股暗暗發威的冷氣默團。
“嫂子~”於修司扯開大大的笑,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用力笑就對了,然後裝得皮皮地坐在她身邊裝熟。“怎麼不一道吃?皇甫的手藝很好呢。”
“……對不起,我吃不下。”沒有解開的疑惑讓白夜豔完全失去食慾,她吃不下睡不著,腦袋像是快要爆炸似的,覺得很痛,可面對丈夫的朋友,她又不能擺著臭臉,只好勉強自己強顏歡笑。
“夜豔,我聽皇甫說了。”孫幼翎坐在她身旁,摟了摟她的肩。“不要誤會皇甫了,昨晚是我們陪他一道去的,當時我們在車內,是由皇甫負責扶她坐車的。”
聞言,白夜豔立刻抬起泛紅的大眼。“你們也認識她?”
“認識啊,她是我們好朋友的太太,我們都認識的。”見她有了反應,於修司趕忙搭腔。
“真的?那……為什麼我們婚宴上沒見到你們口中說的好朋友呢?”
“呃……”孫幼翎頓了下,忍不住嘆氣,“因為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她倒抽口氣。
“嗯,對啊,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儘可能地能幫就多幫他老婆一點。”孫幼翎搔了搔臉,“對不起啦,是我們希望他可以去探望她的,沒有想到會讓你產生這麼大的誤會。”
“不不不,不要這麼說,是我自己沒搞清楚狀況,只是——”白夜豔趕緊拉著她起身,目光看向那背對著她,正在烤肉的高大背影。“他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呢?”
昨晚,他什麼話都沒說,她幾乎是一覺未眠,哭到天亮;早上,他外出採買,她整個人惶惶然,感覺好失落,甚至窩囊的期盼他一句謊言,哪怕是一個可以教她安心的謊她都想聽,可是他什麼都沒說。
“他說不出口吧。”於修司涼涼丟了一句話,孫幼翎立即惡狠狠地橫瞪過去,像在警告他話太多。“我又沒說錯。”他聳了聳肩。
“為什麼他會說不出口?因為那人是他的初戀情人……還是前女友嗎?”白夜豔攢緊秀眉揣測。
兩人不約而同地盯著她,視線交流了下,忍不住佩服她想像力真強。
“不是,是因為他對雷震的老婆很內疚。”因為太佩服,於修司沒細想地脫口而出。
“為什麼對她內疚?”
“因為皇甫對雷震的死很自責。”不管孫幼翎怎麼繞到後方掐他扁他,於修司還是不畏強權地說出事實。
白夜豔怔住,半晌說不出話。“為什麼?”
兩人對看一眼,這下就真的沒勇氣再繼續說下去了。
“關於這一點,就得要你自己去問皇甫了。”看向皇甫令的方向,確定離得夠遠,他才小小聲地說:“雷震死後,皇甫有好一陣子都不想說話,直到他遇見你,對你一見鍾情——”
“他對我一見鍾情?”小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