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呆啊!”寧遠觀喚醒了我。
我回過神來:“沒,沒什麼。”
“跟我哥一樣神經!”寧遠觀似笑非笑道。
我吐吐舌頭,埋頭吃飯。
吃過飯我有些累,就上樓躺床上睡覺了。睡得正香,忽然隱約覺得有人在注視著我,心裡一激動,睜眼看去,一個大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揉揉眼,看清楚了那人,是那個叫餘少華的。餘少華臉色不大好:“你終於醒了。”
我揉揉太陽穴苦笑道:“有事嗎?”
“胡楊死了。”餘少華道。
“死了?”雖然我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
“對,死了。”餘少華面無表情,“臨死前胡楊留下四個字,胡楊,相簿。”
“然後呢?”我坐了起來,倦意全無了。
“我到胡楊家找了一通,找到一個連他老婆都沒有見過的紅色小相簿。相簿裡只有一張相片,是胡楊和另一個人的合影,照片後寫著那人叫宜雪。”餘少華接著道。
“宜雪?”我又驚叫起來。
“你要找的那人確實是叫宜雪啊,”餘少華鼻子裡哼出一個苦笑,“我猜對了。”
“然後呢?”
“相簿不見了。我在路上被一個人撞了一下,然後就不見了。我追他幾條街也沒有追上。聽說你丟了盒子找張秋生人家都還你了,你就過去要一下相簿,說不定能要回來。”餘少華道。
“確定是張秋生的人偷走的?”我道。
餘少華點點頭:“除了他還有誰對一個只有一張相片的相簿感興趣呢?”
我苦笑道:“也是。說不定咱們一出門那相簿就在門外呢。張秋生很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讓別人幫忙做,然後再搶過來。”
餘少華笑笑:“但願吧。你先起床吧,晚飯都做好了。睡得跟豬一樣。”
我爬起來穿上衣服跟餘少華一起下了樓,客廳裡果然已經擺好了飯菜。我看看錶,都六點多了。我這個午覺睡得可真久。
“吃了飯再走吧?”寧遠觀招呼餘少華道。
餘少華曖昧的笑笑:“不打擾了。”
我臉上又是一紅。餘少華又道:“你把相簿要回來後給我打電話。”
說罷餘少華給了我他的手機號。然後餘少華就要走了。我送他到大門口,餘少華開啟門剛要邁步,忽然停了下來,怪叫一聲:“不是吧?!”
我上前看去,一個紅色的相簿掛在我家門前。我不由得苦笑道:“還真讓我說中了啊。”
餘少華取下相簿翻看,點點頭:“是這個。”
我湊上前看看那個宜雪到底張什麼樣,是一個面板黝黑的交警和一個臉色白皙文文靜靜的男子在一叢灌木前合影。那面板黝黑的自然是胡楊了,那男子就是宜雪了,面板的確如雪般白皙,幾乎認不出是個大男人。細看看倒是有幾分木葉那種氣質。我又翻看了一番那相簿,卻找不到什麼應該有的線索。我想了想,道:“相簿讓我研究一陣子吧?”
餘少華點點頭:“既然是送給你來了,你就拿去研究吧。”
我笑了笑,餘少華跟我擺擺手走了。
餘少華走後,我回屋子見寧遠觀還在整理飯菜,心裡莫名的冒出一絲暖暖的感覺。可惜咯,不是我女朋友。
“吃飯了。那個警官走了?你可真能睡。”寧遠觀道。
我點點頭笑道:“睡覺啊,呵呵,我這人跟豬在睡覺方面是一個等級的。”
“我有個好朋友叫寧馨兒,介紹給你做女朋友吧?人家可是個好女孩,你可得好好珍惜啊。”寧遠觀笑道。
我心裡陡然涼了一下,這是拒絕我的暗示嗎?
我苦笑一下,起身道:“我要去研究下胡楊留下的相簿,剛睡醒胃口不大好,你自己先吃飯吧。”
寧遠觀抱歉的笑笑。
我回到自己房間拉上窗簾躺著床上開始研究那相簿,相簿裡肯定有線索,不然胡楊臨死時不會特別提到相簿的。只是上面是什麼線索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發現。我心裡漸漸的燥了起來,終於沒有了耐心,將相簿丟到了一邊,順手抽了一本書來看。翻了好幾頁也不知道書上寫了什麼,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最後就是盯著書頁出神。
頁碼?
我看著書頁上的頁碼,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相簿上似乎也有頁碼。相簿上要什麼頁碼呢?
我忙拿來相簿翻開來看,相簿上的頁尾標了數字,頁碼。我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