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了看那頁碼,第一頁是數字“1”,然後空了幾頁,然後第六頁標了數字“6”,然後又空了一頁,然後是每頁都有數字,一共十三頁。接著的就全都是空白了。
這什麼意思呢?
反正絕對不是頁碼。
我撓了撓腦袋,警隊裡有的是密碼專家,我費這個腦子幹什麼。我起身準備打電話給餘少華,卻不小心碰掉了我床頭桌子上的科學計算器。那個計算器是木葉不知道哪兒搞來的,我無聊的時候經常拿著計算器瞎按。我撿起計算器放到桌子上,大拇指無意間按到了計算器上面那個換算進位制的鍵。忽然間我腦子裡突發奇想,會不會那個刻意的“1”和“6”是暗示另一個進位制呢?
16進位制?
後面的那十三個數字是16進位制的數字,我想了想,拿計算器換算了一下試試。幸虧那個計算器是15位的,還能承受這樣的計算。然後得到了一個十一位數,看起來像是是一個手機號。我想了想,拿起電話撥了那個手機號,得到的答覆是“請在外地手機號前加撥零”。我放下電話,打算再撥一次號碼,寧遠觀的敲門聲穿了來:“喂,禤澍溦,還不餓啊?”
我心裡苦笑,現在哪有心思吃飯啊。被拒絕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不過也不能表現出來,只好大大方方的開門出來笑道:“呵呵,肚子有點兒餓了。”
“餓了就好,”寧遠觀似乎話裡有話,“飯菜都涼了,給你溫在鍋裡了,自己吃吧,吃完了記得洗碗。我看電視去了啊。”
我勉強笑笑,點了點頭。
吃過飯,我回到自己房間接著打電話,這回還是忘了加零了,掛了電話打第三次,終於聽見了手機的彩鈴聲。我心跳忽然提升了一個檔次,緊張的等待手機的主人接通電話。終於,一個很溫柔的男聲響了起來:“喂?誰啊?”
我強抑制住狂跳的心臟,趕緊道:“你是誰?”
“我是誰?你打電話來都不知道我是誰啊?神經病。”電話那邊笑道。看樣子是把我當成打騷擾電話的了,要掛電話。
我忙大聲喊道:“別掛!我是從一個叫胡楊的人那裡得到這個號碼的。。。”
“胡楊?”電話那邊打斷了我的話,“這麼說胡楊已經死了?”
啊?我奇怪道:“你怎麼知道?”
“他是怎麼死的?”
“謀殺。”
電話那邊的聲音咬牙切齒的:“熾陽!”
我忙問道:“你怎麼知道?”
電話那邊嘆了一口氣:“我早知道了。他會因我而死。對了,你是誰?”
我想了想,道:“我警察,你又是誰?”
電話那邊呆了一下,道:“我叫宜雪。”
“宜雪!”我興奮的差點兒大叫,幸虧忍了下來,“你是宜雪?木葉有東西讓我給你!”
“木葉?他找到他妹妹了?”
我心裡苦笑,怎麼這個宜雪什麼都知道。口中道:“對啊,木葉找到他妹妹了。”
“哦。”我可以想像到對方點頭的樣子。
“你方便來這裡一趟嗎?木葉有東西給你。”我道。
“好的,你在哪裡?怎麼聯絡?”
我給了他我的地址和電話。
“好的,到了你那裡我打電話給你。”
我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狗屎運好,找到宜雪了。這一夜我都不知道什麼時間睡著的。半夜我是被凍醒的,睡著時我什麼也沒有蓋著,後半夜總是涼的。我開啟燈想找到毛巾被蓋上,在燈光一閃的一瞬間,我眼睛一時還沒有適應燈光,但總還是發覺了屋內有人。那人反應奇快,就在燈光閃亮的一瞬間多門而去,甚至我瞳孔裡連個人形的輪廓都沒有來得及形成,只聽見那人輕輕的“啊”了一聲。我情知追不上,便也不費這個力氣了,定了定神,開始堅持看丟什麼東西沒有。
沒有。
倒是牆壁上有點不對勁,似乎是剛剛有誰新粉刷了一塊,還溼著。我上前刮下一層溼灰,牆上似乎有個黑乎乎的東西,那人粉刷的急,又是夜裡,沒有刷好,隱約可以看出是個腳印的輪廓。像是誰用力蹬了牆壁一下接力向上跳一樣。可上面是天花板啊,我抬頭一看,只見屋角有非常明顯的兩道黑印。也是鞋印。我閉上眼,腦子裡想像了一下這個場面:有個人猛蹬一下牆壁然後接力躍道屋角然後伸開四肢用力將自己卡在屋角。
大俠啊。
我倒也不吃驚這大俠的本事,見過木葉這麼做過。可是這位大俠是誰呢?剛剛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