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用說的這麼白嘛!讓他多難為情……
鍾凝又道:“我知道他的優秀,也知道他的能力,但他也為義軍奉獻了十一年,而上都是最難攻下的一個點,他也替義軍打下了。如今,就當是我自私好了,我要他陪在我身邊,不忍再見他疲於奔命的殺戮。倘若,你今天來質問我,是為天下萬民百姓,那麼我說,我很抱歉,你可以去叫天下人來恨我,那會使你甘心一點!如果,你是替泱哥來質問我,我只能說,我支援他作的任何決定,包括離開我。所以,你該做的是說服他,而不是找上我。”
欵……二哥挑的,果然不是普通的女子啊!這個二嫂,被他這麼惡聲惡氣地質問,不但沒給嚇哭,還從頭到尾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談,而且說的都是事實,他徹徹底底服了!果然只有這樣不平凡的女子,二哥才看得上眼啊!
“二嫂,方才的不客氣,很對不起!”夏侯瀚拱手道。他娘說他這個人沒什麼優點,知錯能改是他最大的長處了!
鍾凝搖頭輕笑:“泱哥有你這樣關心他的兄弟,我替他高興。”
她很寬宏大量啊!夏侯瀚對這個二嫂又欣賞了幾分。他以為女人都是小肚雞腸的,一點小事就要鬧半天。還是隻有她不一樣?
“二嫂……你的腿……真是治不好了嗎?”他們軍中有一位名醫,方才二哥有請他替二嫂診斷過,可是老人家說他沒法子治。連他都沒法子治,夏侯瀚真想不出還有誰比那老大夫更高竿的。
“或許。”
“你都不擔心嗎?”夏侯瀚訝然,人遇到這種事有那麼容易接受嗎?更別說她貌美多才,有著殘疾應該比一般人更痛苦才是。
二嫂這個傷是為救他二哥而傷的,衝著這一點,他非常感激她!也希望她能夠好起來。
“擔心不能幫我治傷,擔心何用?我不是沒有沮喪過,可是我有你二哥支援我。而受這個傷,我心甘情願,不管重來幾次,我的選擇都一樣,那又何必唉聲嘆氣的過日子。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不是?”
夏侯瀚看著她美麗的側臉,真的非常慚愧。先前他一味地指責她自私,但事實上,自私的人是他才對!這個姑娘為他二哥犧牲了這麼多,就是為報恩他二哥也應該陪在她身邊,更別說兩個人是這麼地相愛!他剛剛都說了什麼啊?先前覺得非常義正詞嚴的,現在都狗屁不通了起來……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跟二哥回家看看我爹孃吧!他們會很喜歡你的。”夏侯瀚誠摯道。他知道二哥是為了帶二嫂治傷,才延後了帶她回家拜祖先的時間,他相信老天爺不會這樣虧待一個好姑娘的,所以她一定會好起來。
鍾凝微訝,這小叔真是直率啊!“謝謝,不論如何,我都會去拜見爹孃的。”
這樣的個性當一家人,應該是還不錯吧!
夏侯瀚前腳剛走,夏侯泱就跟著出現在鍾凝身旁。
他從身後擁緊她,嘆了口氣輕道:“瀚弟沒有惡意的,你別在意。”他在後面聽了好久了,幾乎他們說的他都有聽見。
鍾凝搖頭甜笑道:“他這麼關心你,我很高興啊!有什麼好在意的?而且,別忘了……落下風的可是你瀚弟啊!”
夏侯泱也笑開了,他的小妻子從來就是與眾不同的。
“泱哥,再三日就會到太師父的道觀了。”她太師父逍遙散人,在長白山上有座閒雲觀,他們這一回目的地就是那兒。所以說,她的傷有沒有得治,三日後就會有答案。
“嗯。”夏侯泱輕應。生了些鬍渣子的下巴,摩挲著她滑膩的頸畔。
鍾凝嘆了口氣。說全然不在意是不可能的,畢竟誰希望自己要當一輩子的廢人?而太師父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連他都束手無策,那天下怕沒有能治她之人了。
“要是……我真不能治……”
“那我就抱著你雲遊四海。”夏侯泱堅定道。“玩到你覺得膩了,或是有了想定居的地方,我們再蓋個小屋,當一對鄉野夫妻。”
“泱哥……”他真這麼打算?!知道他不打誑語,鍾凝感動得有些想哭。這個男人總是這麼體貼,這麼疼愛她啊!
“傻丫頭……誰捨得不寵你!更何況你是我珍愛的小妻子,我不寵你,我要寵誰呢!”
滿心甜蜜地偎緊他,鍾凝輕問道:“沒有孩子,你真的不在意嗎?”
夏後泱淺笑,知道她還是一直放不下這件事。“我家有四個兄弟,傳香火併不差我這一門。”他輕啄她的紅唇笑道:“虧你還是個算命的,凡事冥冥中早有註定不是嗎?有孩子當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