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一塊漂亮的白色的小石頭,於是就信手在一面畫上了她自己,在另一面寫上自己的名字,來告訴別人她畫的那個小女孩是誰。
那塊小石頭可能是意外被遺失在沙灘上,才被我撿拾到的;也可能是那個小女孩在告別這裡之前,想把她自己留在這個美麗的海灘而故意留下的。
那是在塞普勒斯,那個誕生美與愛的女神阿芙洛迪特的島上。
2001年2月 Bo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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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一種芳香
懷念一種芳香,就像懷念一個情人,懷念一段逝去的舊日時光。
我是想說香水的另一種效果。香水,更確切地說是一種氣息,一種香水,總是和一個人,一段時光,一種情緒,一些往事聯絡在一起的。
十年前在北京的時候,我唯一喜歡的香水叫伯龍香水,這是一種上海出品的男用香水。有一種純正而幽深的香型,柔和、凝重、溫雅。我喜歡的那個男孩子,他那時經常請我去一些很有品位的餐廳和酒吧。在柔和的光線下,輕柔的音樂聲中,他身上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迷人的芳香向我襲來,像是傳達一種深情款款的資訊。那種香水香型持久,第一年冬天留在毛衣上,第二年冬天開啟箱子拿出毛衣,撲面而來的首先是那種熟悉而迷人的氣息。在我失去我的愛人之後,我便愛屋及烏地迷上了那種香水。以致我到德國以後,我自己一直在用伯龍香水,儘管那是一種男用香水,但是那種芳香對女性並不只是一種溫柔的來自異型的誘惑,它顯然也適合於女人,特別是像我這樣的女人。
到德國以後我喜歡上一種香水叫“L’ ARtE Di GUCCI”。現在這種香水絕跡了,也就是說不再被生產了。我總是以一種無限懷念、無限惋惜的口吻談到這一點。儘管GUCCI系列又推出過不少新型香水產品,我買過試過,全都不如最早的“L’ ARtE Di GUCCI”。那種香水有一種華貴、高雅、迷人,甚至有一點兒憂鬱的氣息。九七年初我到埃及去旅行,回來臨上飛機前,在Hurghada機場小而擁擠的免稅店的貨架上,我意外地又看到了“L’ ARtE Di GUCCI”,純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