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門上院,鍾嶽交回上院的腰牌,只揹著一個藥簍,藥簍裡放著那盞破破爛爛的銅燈,尋到桃黛兒等熟識的故人告辭,桃黛兒與女院的少女們前來相送,哭得稀里嘩啦。
桃黛兒這次無禁忌對決中落敗,無緣進入靈空殿,好在她尚且年幼,只有十四歲,還有兩年的時間去修煉,爭取在兩年內成為煉氣士。
而虞飛燕、庭藍月和黎秀娘以及虞正龍等人,則已經進入靈空殿,正在殿內修行,感悟靈,尚未出來。
“桃林氏的功法厚積薄發,將來桃桃一定可以成為煉氣士。”
鍾嶽與少女們依依相別,安慰道:“而且,我還沒有進入靈空殿,就算進入靈空殿,也不知道是否會成為煉氣士,說不定我在靈空殿內沒有感應到靈,還會回到上院來陪大家呢。”
桃黛兒破涕為笑,道:“鍾師弟是上院第一,豈能感應不到靈?內院肯定為你準備了最強的靈,師弟進入靈空殿再出來,就是我們的鐘師叔了!”
“鍾師叔?”
鍾嶽呆了呆,搖頭失笑,在遇到薪火前他還是一個每日為了魂魄出竅而犯愁的外門外院弟子,而現在居然要成為鍾師叔了。
他向依依相送的少女們揮手,邁步向劍門內門攀登而去,後方有空靈動人的歌聲傳來,桃林氏的少女用美妙的歌聲為他送行,歌聲漸遠,終於悄然寂靜。
少年回頭,只見下方少女依稀還在遠眺相送。
“我在內門等你們!”
鍾嶽用力揮了揮手,敲響斷崖前的銅鑼。
沒過多久,他走入內門,正在打量四周的景緻,只見內門又比外門的景色好了幾分,飛流如瀑,異獸徜徉,偶爾還可以看到空中有劍光交擊,劍聲激越,遠處的山峰上還有煉氣士跏趺而坐,催動魂兵。
還有煉氣士在空中飛行,鍛鍊飛行之術,有的是身後生出羽翼,有的則是藉助魂兵之力。
“煉氣士就是不一樣,外門上院便沒有這等氣象。”鍾嶽心中暗讚一聲。
“鍾師弟,你居然就這樣走上來了!”
突然,一位煉氣士瞥見鍾嶽,急忙從空中降落下來,急匆匆走到他的身邊,低聲道:“你膽子太大了一些!如今內門不知多少人都知道你得到了那塊劍牌兒,心中都十分不服氣,打算尋你晦氣呢!”
“原來是谷師兄。”
鍾嶽看清來人,正是那位引領自己進入劍谷的谷師兄,納悶道:“區區一塊劍牌兒,不是人手一塊的嗎?為什麼單獨要尋我晦氣?”
他心中更為好奇,自己得到劍牌兒的事情,好像只有劍心殿中的那幾位長老知道,為何如今好像傳遍了內門?
到底是誰在四處散播訊息?
谷師兄哭笑不得:“人手一塊?我要是也有一塊那就祖上燒高香了。師弟,你千萬要小心,內門中不少狠角色,若是遇到他們,不要與他們置氣。對了,你還沒有登記造冊罷?你對我內門還不熟悉,我帶你過去。”
“登記造冊?”鍾嶽跟上他,疑惑道。
“內門與外門不一樣,外門弟子,就算是上院弟子,都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劍門弟子,只有內門弟子,才是我劍門真正的弟子。”
谷師兄向他介紹內門的規矩,道:“外門傳授的功法都是來自各族的功法,並非是我劍門的真傳。而在內門傳授的,則是我劍門真正的絕學。不過在此之前,師弟還需要前去鳴鹿堂登名造冊,把名字記錄在案,才可以算得上是劍門的記名弟子。”
內門和外門的區別便在於此。
外門弟子,在劍門中連個名姓都不會記錄,只有成為內門弟子,才會將名姓記錄在案,正式成為劍門的弟子。
谷師兄一路相陪,來到鳴鹿堂,道:“師弟在鳴鹿堂登入在案之後就可以去靈空殿了,只要師弟成為煉氣士,便可以擁有一處府邸。”
“府邸?”
鍾嶽眼睛一亮:“是那些靈芝臺上的大殿嗎?”
谷師兄失笑道:“師弟,你的心太高了!那些大殿是我劍門的堂主和長老所居之地,師弟若是能掌控一堂,便可以入住其中。只是我們記名弟子距離堂主和長老的位子,還有不小的距離,待到師弟成為真傳弟子,才算距離堂主更進一步。堂主也叫劍主,比如左相生原本便是真傳弟子,擊敗田風氏碧空堂主之後,便成為了新的碧空堂主,人稱左劍主。”
“原來如此。”
鍾嶽醒起一事,笑道:“谷師兄是否聽說過丘妗兒這個名字?”
谷師兄思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