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丘妗兒?是丘壇氏的那個天生靈體嗎?她跟著她的孃親修行,聽聞是在陽神殿中,只是她從沒有走出過陽神殿,我也不曾見過她。上個月倒聽聞這個姑娘病了,被她孃親送到虞大長老那裡,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回來。”
“妗兒師妹病了?”
鍾嶽問明陽神殿和靈空殿的方位,謝過谷師兄,轉身走入鳴鹿堂,登記造冊,隨即走出鳴鹿堂,心道:“先去靈空殿還是陽神殿?靈空殿對我用處不大,薪火已經答應我帶我離開劍門,去感悟日靈月靈。還是先去陽神殿看看妗兒師妹回來沒有。”
他剛剛走出鳴鹿堂,為他登記性命的那煉氣士心念一動,精神力化作一隻飛鶴飛出,沒過多久,飛鶴震動雙翅來到一座府邸前,叫道:“拓無憂,拓無憂,你打聽的那個鐘山氏已經到了!”
那座府邸開處,一位煉氣士走出洞府,仰頭道:“多謝師兄。嘿嘿,門主蘊藏大自在劍氣的劍牌兒,終於到了!”
這座洞府前有一頭大黑牛在啃草,聽到這話,大黑牛眼珠子滾動,立刻掉頭便跑,在山間縱跳如飛,不過片刻來到另一座洞府前,叫道:“主人,鐘山氏到了!”
“閉嘴!”
洞府裡傳來一個惱怒的聲音,怒斥道:“死牛,你沒看到我這裡有這麼多客人嗎?你如今將這個訊息捅出去,豈不是也告訴了他們?”
洞府裡又傳出女子的笑聲:“師兄莫非打算吃獨食不成?那劍牌兒可是門主的絕學,你若是搶走了門主怪罪下來,你吃罪得起嗎?”
“正是因為是門主的絕學,才要搶一搶奪一奪。”
六七位煉氣士從洞府中魚貫而出,為首一位年輕男子笑道:“若是被我們搶走了劍牌,便說明此人不配做門主的弟子,得到門主的絕學都打不過我們,活該被搶。”
“正是這個道理!”
幾位煉氣士當即四下飛去,紛紛道:“先去打聽鐘山氏洞府,在那裡等著他削他!”
劍門金頂,丘妗兒面色平靜,那美婦人則是臉色黯然,推著她走出金頂,向陽神殿而去。
“孃親,我的心臟還不是沒有完全木化嗎?”
丘妗兒安慰道:“只是木化了心尖而已,再說就算木化了也不會死,只是不能動罷了。”
那美婦人強作歡笑,道:“大長老壓不住你體內的木氣,說明妗兒的資質好。”
母女二人相互安慰,一路來到陽神殿,那美婦人陪著丘妗兒坐了片刻,說一會兒話,突然起身,咬牙道:“娘還是要去見門主一次!他若是不見我,我就跪死在金頂上,不信他能見死不救!”
丘妗兒連忙出言相勸,那美婦人已經風風火火離開,直奔金頂而去。
“孃親還是太性急了,門主的大自在劍氣是要傳授給下任門主的,你若是跪求他就肯傳,金頂前早就跪滿人了。”
丘妗兒搖頭,突然又露出一絲笑意:“不知道鍾師兄是否還在雷層中淬魂,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
她剛剛想到這裡,突然只聽陽神殿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敢問,這裡是陽神殿嗎?丘妗兒師妹,是否是住在此處?”
丘妗兒又驚又喜,過了片刻,看守大殿的老嫗快步走進來,道:“姑娘,外面來了一個大眼睛小夥子,說與你是故人,要不要見?”
丘妗兒心中彷彿有花兒在開放,剛想開口,突然低頭看到自己坐的輪椅,少女臉色黯然,搖頭道:“你就說我不在。”
“好嘞。”
那老嫗出殿,聲音傳來:“我家姑娘說她不在……”
丘妗兒臉色羞紅,連忙心念一動,輪椅託著她飛起,用裙子把腿遮住,嗔怒道:“鹿婆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實誠?你……算了,我出去見他!”
木輪椅向外飛去,只聽那老嫗的聲音繼續傳來:“大眼睛小夥子,你們人族真是複雜,一會兒說不在一會兒說在,老身跟著夫人半輩子都沒鬧明白過……”
丘妗兒更羞,心中慌亂如小鹿亂撞,輪椅飛出陽神殿,只見靈芝臺上一位淳樸少年轉頭向自己看來,陽光照拂,那少年也彷彿與今日的陽光一樣燦爛。
“妗兒師妹,好久不見。”
鍾嶽上前,歉然道:“我來還師妹這塊劍牌兒,我學了其中的庚金劍法,受益匪淺。不過這劍牌極為貴重,還請師妹收好。師妹,你的腿?”
“這劍牌還是鍾師兄收著吧,於我沒有什麼用處。”
丘妗兒臉色黯然,木輪椅徐徐落地:“我木氣鬱積體內,無法化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