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房少俠……”
接著頓足長嘆道:“唉!我也與你同一心意,想追查那懸劍人是淮?你真糊塗透頂,在這要緊關頭歪纏,害得我功虧一簣。”
房英微微一呆,道:“但這漢玉……”
紫衣少女嘆道:“說來話長,一時之間,你也聽不出頭緒,不過有點我可以告訴你的,令尊並沒有死,也未殘廢……”
房英急急截口道:“家父既沒有死,他人在哪裡?”
紫衣少女道:“這點我也不知道,至於這塊漢玉,就是房大俠留給我,用以誘敵騙劍的。”
“啊……”房英微釋疑竇,正想再問下去,卻見紫衣少女道:“時間已久,我還要回到荒廟中去查那寶劍主人下落,有話明天再說。”
話聲中,身形電掣而起,瞬眼飄出十丈,反向荒廟方向瀉去。
剩下的房英,腦中如一團亂絲,呆呆望著紫衣少女離去,怔思出神。
由紫衣少女的神色及言語,房英深信她並未在撒謊。這一點他深深信任自己的眼力。
但是?父親既然活著,他又到哪裡去了呢?
這時他忽又憶起第三隻錦囊中的指示,暗自罵了一聲:“該死,我怎麼忘了他老人家的吩咐,查出寶劍之人,就能查到父親下落,其中定有緣故,我怎麼忽略了這一點?”
想到這裡,他再也不敢怠慢,身形一長,疾向荒廟掠去。
等他回到荒廟,飄進大殿一看,頓時茫然若失。
殿中空空蕩蕩,不說沒有紫衣少女的影子,就連神龕前的寶劍,也已消失無蹤。
就在他暗自怨艾,覺得三頭落空的時候,目光瞥過神案上,那條紫衣少女裝眼珠的鐵盒,竟然尚在,心中不由一動,嗖地一聲,人竄進殿中,飄落案旁。
在離開時,他記得鐵盒是掀開的,現在卻是蓋著。房英心中奇怪,伸手一掀盒蓋,目光瞬處,盒中的一雙血淋淋目珠,已變成一張暗香浮動的素箋,上面寫著密密麻麻清秀的草體。
他急忙取出,只見上面寫著:“房少俠,你剛才一時魯莽,實在害人害已不淺,明天因為另有要事待辦,我不能來了,同時來了也沒有用,因為我預料,這次你打草驚蛇,那寶劍恐怕明天不會再出現了,情勢發展至此,對你對令尊的處境,可能更加危險……”
看到這裡,房英混身一震,心情立刻緊張起來,急急再看下去:“……在你心中必定有著許多迷團,現在我利用不多的時間,儘量的告訴你,只是可惜我知道得也不算多。
在兩年前,懸賞傳播江湖後的一個月,令尊到寒舍見家父,定下了挖目那場戲,要家父設法扮演,其時,令尊行色緊急,憂心重重,家父問令尊是為了什麼?令尊連連搖頭,只說明是掩耳盜鈴,以避強敵,說完留下漢玉,匆匆離去,於是有令尊在許昌城中出現的那段訊息,而我扮的就是攜金買眼的神秘女郎……”
房英暗歎一聲道:“事情原來如此,唉!我空有一對異眼,卻忠奸不辨!”
只看下面字更潦草:
“……自令尊許昌一別,至今人影不見,而賞格傳言,卻愈來愈神秘,令尊昔年交友雖多,仇敵也不少。他的倏然失蹤,卻使家父等大為擔心,決心糾集一干同道,追查其中緣故。你少俠若不見棄,可即往洛水畔‘龍鳳集’找‘掌中奇’須少白大俠的‘洛雲閣’,大家同集研商,或可事半功倍。
……我知道的經過情形,就是這些,至於其他秘密,也像你一樣正在追查,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的,令尊若是果有不測,賞格不會懸至今日。”
下面的署名是“梅鳳飛”,顯然是紫衣少女的名字。
看完這張留箋,房英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張素箋上包涵的訊息雖少,在他來說,終比沒有好,但是他滿意了嗎?不,並不滿意。
因為父親的失蹤關鍵,依然隱在霧中,寶劍主人是誰?與父親有什麼冤仇?這些依然沒有答案。
此刻,他把素箋一疊,揣入懷中,身形竄起,攀住神龕,仔細檢視,其中究竟有什麼機關?
神像與牆壁間隙,足可容納一人,而他摸遍神像後,卻沒有發現什麼秘密?
“奇怪,那人怎麼進來的呢?”房英訝然中,眼光一揚牆壁,倏然發現了一道細縫。
他伸手用力一推,吱地一聲,翻板立刻斜側翻起,露出一方洞戶,由洞戶向外望去,一棵老榆樹的枝杈,正橫接壁頂。
啊!原來如此,房英心頭恍悟了,於是他鑽出壁洞,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