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頂,發覺有幾塊瓦特別乾淨,有移動的痕跡。
這些跡象,顯示出他當時發覺的果然不錯,隱身廟中神秘的強敵,決不止一人。
搜查一匝後,房英不禁暗忖:“可惜明夜寶劍不會出現,我此刻檢視又有什麼用,只有明天趕往五里外的土地廟,看看與‘喪門使者’會面的人究竟是誰?這也是眼前唯一的線索了。”
心念一決,他飄落屋頂,進入神殿,盤坐休息。
一宵易過,瞬息東方吐白,晨曦微啟。
房英剛好運功三週天完畢,望了望天色,戴好皮面具,長身起立,奔出荒廟,向前急掠。
五里路不過半個時辰,房英一路留心,果見遠遠有一座小廟,座落於路左一片疏稀的竹林中,左近尚有三二戶農家,地點極為幽靜。
他穿過竹林,到達廟門一看不由皺眉,這座土地廟,只是用純磚搭成的一間房屋,裡面放著兩座土地公婆的石碑,一張石條供案,上面放著一隻香爐,其他什麼也沒有,四周無門無窗,毫無隱蔽之處。
“在這種地方,怎麼隱身呢?”房英暗暗苦思,目光掃及四周長及膝蓋的荒草,腦中靈光一閃,繼續忖道:“對了,我何不先在左面牆壁上挖一個洞,再伏在草叢中窺探。”
想著,他立刻拔出腰際短劍,在廟後壁上挖了一個小洞,於是伏身草中,靜靜等候。
約摸半盞茶時刻,倏聽得一陣步履向廟中接近,房英屏息探首後壁洞中望去,果見“喪門使者”及“死財神”二人並肩而來,在廟門口停下,只見“喪門使者”目光左右打量一下,道:“不知是不是這個地方?”
“死財神”介面道:“昨天打聽過這十里周圍,並沒有別的土地廟,諒必不會錯。”
“死財神”目珠一轉又道:“我在疑心對方會不會來?”
話聲未落,竹林中倏然響起一聲長笑道:“懸賞主人,一言九鼎,怎麼失約?”
一條人影,若隕星一般,輕瀉而至,落於廟前。
只見他一襲藍衫,面蒙黑紗,雙目精光,四下巡掃,背上一柄長劍,卻套著一個長布套。
“喪門使者”目注藍衣蒙面人冷冷道:“尊駕就是懸賞主人?”
蒙面藍衫人輕笑一聲回道:“在下只是奉懸賞主人差遣而來,會晤二位大駕。”
“死財神”陰笑一聲道:“有何為憑?”
蒙面藍衫人反手一探,解了布囊,連劍帶鞘,橫捧手中,道:“青萍劍為憑。”“喪門使者”及“死財神”目注藍衫人手中寶劍半晌,見鞘色綠油油,古紋斑斕,與殿上懸的果然絲毫不錯。神色又驚又喜,二人互相打了一個眼色,“喪門使者”又開口道:“尊駕手中寶劍,果是青萍劍?”
蒙面藍衫人一聲輕笑,右手一按,一聲龍吟之聲長鳴,寶劍出鞘,只見一蓬青光脫鞘而射,映的三人毛髮皆綠。
“喪門使者”及“死財神”似有戒備,慌忙退後兩步。
在壁後窺探的房英暗呼一聲:“好劍,心中熱血沸騰,幾乎不能剋制。”
“死財神”此刻目光中泛起層層貪婪光芒,乾笑一聲道:“這麼說,尊駕是奉命賜劍而來。”
蒙面藍衫右手一送,寶劍還鞘,長笑一聲道:“當然……”
語聲倏頓,沉聲道:“在下先請問二位來時,有沒有查過四周有無人潛伏?”
“喪門使者”一心想早些到手,慌忙道:“沒有,沒有,在下二人到時已左右前後查過三遍。”
雖是一篇鬼話,神色卻是*真。
“死財神”同一心意,也介面道:“不錯,不錯,嘿嘿,在下二人到此,誰敢潛伏窺看。”
隱伏的房英聞言到此,肚中一陣暗笑。
只見蒙面藍衣人似釋然地笑道:“在下信得過二位,只因敝主人行事皆慎重機密,不願外界知道,一再告誡不得洩露行蹤,故而有此二問,現在二位請到廟堂中一談。”
說著首先進入廟堂,“喪門使者”及“死財神”緊緊跟入。
蒙面藍衫人待二人站定,開口道:“二位昨夜所呈眼珠,敝上鑑明卻系真的……”
房英聽得心中一惑,暗道:“分明是假的,卻故意說真,這傢伙懷著什麼心意?”
只聽得語聲繼續說下去道:“……故敝主人遣兄弟與二位接洽。”
“喪門使者”神色大喜,搶口道:“貴主人確實言而有信,定是位武門高手!”
“死財神”接道:“既然如此,請快將寶劍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