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快動手?”
殺機如電光石火般的一掠,他猛然伸出雙手,抱住天香院主的細腰,畢生功力已凝聚在右掌掌心……
這剎那,只見天香院主似乎防到這一著。嚶,一聲嬌喘,竟跌進房英懷中,櫻唇正好印在房英的嘴上。
一股極熱的電流,直達房英心頭,他混身血脈賁張,惶然失措,神思卻立刻迷離了。在迷離中,房英幾度欲力吐掌心,可是面對那雙深邃如海的秀眸,他竟有份不忍下手,無法下手的感覺。
他腦中一片混亂,自己問著自己:“我怎能對這麼一位美好的少女下手呢?”
其實,難怪房英會產生這份矛盾,想他雖是俠義為懷,剛正不阿,但究竟是人,而且正值血氣方剛之年。
就在猶疑剎那,倏覺得鐵如芬腰滑不留手,倏然脫出自己掌握,倒退到床邊,滿面紅霞的嬌笑道:“現在,你滿足了吧!”
房英嫣如木頭一樣,呆呆的望著她,心中又懊又悔又嘆息。
—個絕佳的機會,竟這麼錯過了!
他不敢再冒險出手,對方距離雖近,但他明白像這麼一個充滿智慧功力不可測的高手,在沒有把握必勝時,千萬冒不得險。
於是,房英陷於一片自責而又安慰的矛盾中。
許許多多慘痛的經歷,使他對許多已死去的人,感到愧咎。然而他又感到剛才不出手是對的,英雄豪傑應該正面挑戰,如此趁人不防而暗算,豈非也落入魔道。
在混亂的思緒中,又聽得天香院主輕輕一嘆道:“風,其實你不必再妒嫉‘鐵面閻羅’,他已經叛逆天香院,離我而去了!”
房英忙收斂雜亂的情思,故作愕然的道:“為什麼?”
天香院主的嬌色倏然罩上一層寒意,恨恨道:“聽說就是那房英搞的鬼!”
“唔!”房英心頭微感一絲得意。
天香院主道:“現在我想問問你,在九華辦的事情怎樣了!”
房英搖搖頭道:“還不是碰到那個姓房的!”
“怎麼!你敗了?”
房英故作黯然無語!
天香院主輕嘆一聲道:“一切是我的錯,當初我料不到他也會‘幻容’之術,竟然沒有多加考慮,而相信了他。”
“按照你的個性,是不應該如此的。”
“不錯,在雲夢我初見他時,覺得那房英一切見識及智慧都不凡,情不自禁的產生了一絲愛才之念。”
房英暗笑,表面故作嘲弄道:“現在你嚐到了苦果。”
天香院主秀眸一瞪道:“那也不見得,不過……”
“不過什麼?”
“我在奇怪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房英微怔道:“這有什麼可以奇怪的……”
天香院主搖搖手打斷他的語聲道:“我是不懂,自武當首傳訊息,聽說那房英功力平平,差點在‘魔傘鬼影’手下亡魂。可是在雲夢時,我發現他武功並不如傳言之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出了雲夢後,想不到他能連斃花氏昆仲,龍虎壇主,而且連你都不敵,其間不過僅半年多時間,他的功力竟能突飛猛進,有如神助,實在令人莫名其妙。”
房英故意奸笑一聲道:“這麼說,難道你對他有點害怕了?”
天香院主如花嬌容,陡然罩上一層寒霜,冷冷道:“告訴你,天下沒有能使本院主害怕的事,他阻止不了我的計劃。剛才的話,只是表示我對他開始懷著一份好奇。”
房英冷笑道:“這有什麼好奇的,生死強敵,乾脆想個辦法殺了他!”
“殺他?不!我的好奇之念未消,未抓到他之前,決不想殺他!”
房英一怔,頗感興趣的道:“我不知你腦中在轉什麼念頭。”
天香院主若有所感的輕嘆一聲道:“告訴你,我好像還有點喜歡他!”
房英心頭砰然一震,茫然道:“你喜歡他?”
“喂!這不過是一種潛意識!”
“哈哈!荒謬,你知道他是你生死大敵!”
“當然知道,就因為他是個對手,我才有這種荒謬的想法。”
“我不懂。”
“其實我這種心理很容易瞭解,普天之下,無人能逃出我的掌心。但他卻孤身一人,在惡劣的環境下,還能處處破壞我的計劃,殺我的手下。因此我覺得有這麼一個人對我挑戰,心頭才感到興奮。因為唯有強者才希望有強者挑戰,否則,我縱然能統一武林,也太感到寂寞了。”
房英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