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拒絕,也不會有害自己之心。這是根據在五行山,她突然解開自己血穴可用以對付邛崍雙色魔上,可以看出來。
可是現在被她這一反詰,房英不由呆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要怎樣啟口勸說。
沉吟半晌,房英才正色恭恭敬敬一揖,道:“姊姊品德,愚弟清楚。因此才敢大膽相邀,期助我一臂之力,對武林正義而言,也是一件莫大功德。再說,不論姊姊如何想法,愚弟已許盟終生。若姊姊不以愚弟劣質為棄,於情於義,姊姊是應該幫我解開困境的。”
黃芷娟縱聲悲笑道:“說了半天,滿口甜言蜜語,大概是因為非要我幫忙不可了!”
房英滿臉燥紅,急急道:“若姊姊這麼想,就把我人格看得太低了。想在五行山時,我不是已對姊姊表明心意了麼?”
“哼!這是憐憫我?”
“不!這是愚弟心慕!”
黃芷娟咯咯咯長笑起來,可是口中雖笑著,秀眸中,卻流出清淚,像珍珠一般,斷線而落。
房英大為驚愕,吶吶道;“怎麼啦?姊姊有什麼傷心之事?”
黃芷娟舉袖輕拭淚水,語氣變得無比柔和,幽幽道:“不,我是高興!”
望著她千變萬化的神態,房英更加愕然了,道:“姊姊高興什麼?”
黃芷娟緩緩道:“我高興你終於向我屈膝低頭,非要我幫忙不可了。”
“啊!”房英心頭暗暗一嘆,忖道:“想不到她荏弱之姿,個性竟如此剛強!”
此刻只見黃芷娟才拭乾清淚,慢慢抬起頭來,舉手微攏雲鬢,臉上的冷峭之氣,已一掃而空,清澈的秀眸,注視著房英,幽幽一嘆道:“說真的,英弟,我有一份自卑心理,總覺得殘花敗柳,難以匹配於你,所以……”
這是自慚,卻也是真情流露啊!
房英肅然正色,迅速介面道:“姊姊,玉雖微玷,不損其質,姊姊怎麼說這種話?”
“唉!”
黃芷娟輕輕一嘆道:“好了,我也不想多說,憑著你這份心情,我也值得賣命!”
房英感激地道:“姊姊不再恨我了吧?”
黃芷娟臉泛紅霞,啐了一口,嗔道:“我幾時真的恨過你來?”
房英這時才鬆了一口氣,默默望著她,雙方目光相接,靈眸一點通,俱有一絲異常的感覺。
還是黃芷娟再度啟齒,嬌聲道:“英弟,你究竟要我幫什麼忙?”
房英這才憂嘆一聲道:“我已約好武當清虛前輩,到此暗中替換那假掌門人。此事須極秘密,而且必須不驚動武當弟子。為此,我煞費苦心,卻無法接近耶假掌門人,更無法將其誘出來!”
黃芷娟道:“誘出來後又怎麼辦?”
房英狠狠道:“殺!”
舉手作勢一切!
黃芷娟搖搖頭道:“你要知道,如今各派中,天香院人物,奉命混在其內的人不少,你剪除一個掌門,有什麼用。何況,以後只要真的掌門人在言語上稍為露出一絲破綻,仍逃不過被暗殺的厄運。”
房英凝重地道:“這點我知道,我想武當掌門人也清楚這點,只要能使他進入武當,恢復掌門身份後,不難一一剪除!”
黃芷娟爽快地嬌聲道:“好,誘那假掌門出來,包在我身上,你說說時間地點吧!”
房英一怔道:“你一個人?”
黃芷娟微微一笑道:“難道還要你幫忙不成?”
“愚弟確有此意。”
“你倒說說你原來的計劃看!”
房英沉思片刻道:“我本想起你身材,與那‘天香院主’極為相似。由你扮她,我變成你的侍從,不怕那假雜毛不滾出來!”
黃芷娟輕笑一聲道:“你是在畫蛇添足啦!”
“姊姊,實在說,在目前,我仍希望你能在前宮中混下去!”
“我—知—道。”
黃芷娟拖長著語氣,嬌聲道:“其實,以我目前在天香院的身份級位,只要說一句話,不怕個假掌門人不出來!”
房英一怔道:“你不是僅僅是前宮的香主麼?”
黃芷娟微微一笑道:“不錯。”
房英詫然道:“各派已列為天香院分壇,那假雜毛雖說是屬前宮管轄的分壇壇主,照理說,與前宮一名香主,該是平行身份。”
“不錯那是你以前瞭解的情況,現在我的地位已不同了!”
“哦!是升了級位?”
黃芷娟微笑道:“梅花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