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當掌門人去了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成功?”
房英一呆,忖道:“這話倒不錯,若解劍巖上有‘∧’,字標記,就表示一切順利;否則急速回到洛水須大俠處,我們再從長計議!”
夏芳芳點點頭,離愁千萬地道:“那末英哥,你珍重了!”
房英暗歎一聲,也勉強露出笑容道:“賢妹路上也多珍重。”
夏芳芳脈脈地默頷螓首,飄身上了坐騎,一甩烏首,疾馳而去。
天色早已黑了下來,可是房英在她轉身剎那,已見到她頰上掛著兩行清淚。
望著她馬影漸漸消失,房英已懷著一份蒼涼的感沉,發出一聲長嘆!
於是他略略收束這許多雜念,暗暗籌劃武當之行,究竟該怎麼辦,才能擒住那假的掌門人,而不被武當弟子發覺?
房英深深知道,這是一椿說來容易,實際上艱難異常的事。
不說那假掌門功力深淺,單要不驚動這許多武當弟子,就不是能輕易辦得到的!
可是,情勢已到這般地步,勢在必得。若令天香院順利的召集各派假掌門人,舉行加盟大會。那末,這批真的掌門人一生算是完了,縱能保得姓名,也只能埋首荒山,孤渡殘,生了。何況那些派中弟子,還不知道將會遭到怎麼樣的厄運呢?
房英憂急地想著:“用什麼方法?才能不驚動武當門下而把那假掌門手到擒來呢?”
想著,想著,他覺得唯有先化裝混入,再伺機設法。
於是他也飄上道旁健駒,向武當山飛馳而去。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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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
星光閃爍。
武當山像平日一般,寧靜而沉穆。
只有從觀中不時飄傳陣陣鐘聲及唸經聲,彷彿正是夜深時候。
驀地,山麓下冒起一條黑影,輕靈地向“雲武觀”掠去。
星光之下,只見那人身著灰色道袍,頭戴道冠,竟然是一個年輕的道士。
撲近雲武觀,那年輕道士竟行縱詭計,閃過正門,一路張望,沿著廟牆,由側面輕輕地攀上牆頭,向觀中張望片刻,再輕如落葉,一滑而入。他,不用說是房英,為完成這艱困的任務,不惜化裝成道士,冒險混入。
因為他知道,此刻父親的安危,已與武林的安危不可分割,唯有使天香院徹底失敗,才可便父親轉危而安。
此刻,他見四下無人,飄落武當“雲武觀”中,目光一掃,卻是二進殿院,前殿鍾鈸法器之聲,一陣陣傳了進來,加以判斷,所有武當三代以下弟子,顯然都在晚課。
他暗暗一想,覺得這是闖進去的好機會。只是怎麼才能使那假掌門不起疑,見了面以後,怎麼才能誘他出觀,去外面解決?
房英低著頭,緩緩向後面精舍走去,一面思索著方式!
他對觀中道路佈置,因曾來過,故老馬識途。緩步三進殿院,到了通往精舍的松柏參天,甬道成蔭,一個院落。
驀地,只見一名藍衫道人迎面走來,看到正在深思的房英,緩緩停下腳步,沉聲道:“咦!你是誰?”
房英心中一驚,他雖以“幻容”“變骨”變幻另一副面目,但身上道袍的顏色,卻是灰色道袍。
這一方面是趕時間,太勿忙。二方面,他為了避免露出破綻,灰袍容易冒一些。若混充武當長老,與真牌子的對上面,豈不露餡?
正 文 第十八章 身遭汙名
房英化裝成武當道士,為一藍衣道士所發現,在兩人接近的剎那間,他暗忖道:“若我能先下手,制住這道士,然後再製假掌門豈不事半功倍?”
而藍衣道士一見房英,一陣愕然道:“你是誰?怎麼不曾見過?你是天香院……”
房英一聽對方竟然知道,暗忖:果然推測不錯,口中突然冷笑一聲,介面道:“你竟知道,留你不得!”
手擊如電,駢指如劍,一招“天龍斬脈廿四式”中的“潛龍吐水”向對方“腹結”穴點去。
他出手不能算不快,而且完全在藍衣道人猝不及防的情形下突襲,自覺得必可一擊奏功,哪知藍衣道人雖是猝不及防,功力之高卻出乎房英意料之外。只見他一聲驚呼,急忙擰身一閃,右掌一反,斜切房英腕脈,左掌—甩,一道掌勁,拍向房英前胸。
一招不中,房英知道要糟,幾乎同時,松林中倏晌起一聲大喝:“住手!住手!……”
喝聲中,唰唰唰掠出四五個佩劍灰衣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