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變化,就是“枯骨天君”也不禁怔了一怔。
馬車上突然響起一聲驚呼,一條人影如風撲到,正是夏芳芳。只見她惶急地道:“爹,你是怎麼搞的?”
光明境主對他的女兒卻脾氣大發,厲喝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你給我滾回車中去。”
夏芳芳一呆,秀眸中倏掉下了淚水,驀地一轉身,撲身房英。
卻被光明境主一把抓住,順手向車上一扔。
此刻後面所有光明境弟子及“神偷”等都眼睜睜地看著,心有不解。
尤其“神偷”及“百面神劍”更是一片怒容,躍躍欲動。
卻見光明境主對“枯骨天君”一拱手道:“房英雖是老朽晚輩,但其罪自取,老朽出手制住他,就是請天君處置。”
說話中,轉身長臂,一把提起房英,送到“枯骨天君”面前。
“枯骨天君”滿意地點點頭,陰惻惻笑道:“老兒,你不愧老夫知已,還算識相!”
房英卻怒色滿臉地對光明境主罵道:“前輩,你是沒有心肝,還是瘋啦!怎麼幫起敵人忙來了!”
光明境主沉聲喝道:“老夫是為你著想,免得你等下多受活罪。”
房英呸了一聲,還沒有說話,“枯骨天君”如殭屍一般的利爪,已一把抓住房英胸前獰笑道:“小子,百年以來,老夫極少出江湖,卻從未有人敢對我如此不禮貌。今天看在夏老兒的面子,賞你一個全屍!”
像鬼啾般的話聲一落,揚手那半截白骨就向房英頭頂敲落,車中頓時響起二聲厲喝,那是“神偷”父女及“百面神劍”,三條人影,挾著條劍影疾撲而出。
可是,他們身形剛到半途,場中已響起一聲厲嗥,一條人影,叭噠倒地。光明境主倏然大喝一聲,雙掌十成十向倒地的屍體劈去。
又是一聲厲叫,屍體變成了一堆碎泥,深深凹進黃泥大道中,卻猶蠕動不已,但神偷等目光一掃之下,卻呆了。
房英好生生地靜靜站著,尚自愣愣發呆,而倒下去的卻是“枯骨天君”。
這是怎麼回事?房英不是被點了麻了麼?怎會危機剎那,竟然能猝然出手。
鐵長嵐大聲道:“夏老丈,剛才究竟在弄什麼玄虛?”
光明境主嘆道:“危險!危險!若非老夫故意賣一記失著,今天就是這一關也通不過去。”
被父親摔開的夏芳芳本來雙手掩面,不敢再睹房英臨死的慘狀。此刻聞言抬頭一看,房英並沒有死,也不禁一愕,飛身掠近,噫道:“爹,這是怎麼一回事?”
光明境主哈哈—笑道:“好女兒,你臉上還有眼淚呢?你想為父的有這麼忍心麼?”
夏芳芳臉色一紅,嬌聲道:“那爹剛才何必嚇我!”
光明境主望望地上那堆碎骨道:“這老魅實在太可怕了,若是力敵,恐怕我們一個也活不了,不得不施點小計!”
夏芳芳望著地上失聲道:“爹,你連‘大都天神掌’也施出來了!”
光明境主點頭道:“唉!為父苦研‘大都天神掌’,本來是預備對付那褚一夫的,想不到今天會對付這個老怪手。”
房英詫然道:“他剛才中了我十成十的‘無相禪指’,人已死了,前輩何必再補上一掌!”
光明境主哼了一聲,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老怪物已練就‘溶傷還元’無邊邪法,若老夫不補上一掌,不消片刻,他會完好如初。到那時,你我都完蛋了!”
房英聽得一陣悚慄,夏芳芳卻已走近柔聲慰問道:“英哥,你沒有受傷麼?”
房英笑了一笑道:“沒有,令尊利用抓我剎那,暗中已為我解了麻穴;並且以內功傳音告訴我出手制老怪物的部位方法,想不到一擊奏效。”
鐵梅香笑嘻嘻地道:“原來你與夏老丈早已商量好了。嘿,這樣演戲*真,害得咱們卻替古人擔憂。”
房英忙道:“開始我也不知道,待那危機一發時,夏世伯才暗暗指示我,唉!不過我弄不懂夏世伯與這老怪究竟有什麼關係,好像恩恩怨怨,令人捉摸不透!”
夏浩然嘆道:“這老怪年齡已百五十餘歲。四十年前,老夫曾到南荒採藥,卻在一片瘴霧中,碰上這老怪,也是老夫一時好心,救他脫險。那知他脫險後,卻與老夫動手,兩招中老夫失手中毒,那時老夫對他那種奇絕而古怪的功力,大覺駭然,於是忿然質問他為什麼恩將仇報?那知他卻告訴了老夫解藥方法,說只是試探老夫的功力,並且還問我要什麼報酬,老夫心懍他那種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