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陰森及奇詭的手法,恐怕耽下去多出麻煩,於是回答他什麼都不要,轉身離開。唉,那是四十年以前的事,時日一久,也差不多淡忘了,想不到今天,卻會碰上他!”
房英又問道:“但是世伯怎會知道他唯一的死穴!”
夏浩然道:“就是老夫昔年為他運氣*毒時,他告訴老夫的,據稱全身血氣全閉,已到外傷不侵地步,唯有肋下‘靈關’一處,是他氣脈罩門。
說到這裡長嘆一聲對房英道:“但那罩門在肋下隱蔽之處,若是動手,根本無法襲到這個部位。因此老夫唯有用計,以你為餌,誘使他上當。”
房英聽完這番話完全明白了。夏浩然卻轉身向身後坐在馬上,神色怔愕的弟子一揮手喝道:“繼續趕路!”
於是一干人,再度上車,輪聲轤轤,把自己生命,投入不可知的命運。
在車中,房英想起剛才“枯骨天君”那悚人的容貌,預測前途,不禁憂色重重。
他的神色,立刻也感染了其餘人,夏芳芳似乎忍受不住這般沉重的氣氛,首先打破沉默對房英道:“你這麼悶悶不樂。可是擔心前途有什麼危險?”
房英凝重地點點頭道:“以剛才的情形來看,前面不知道還有多少高手阻攔咱們,情勢怎能不使人憂慮。”
夏芳芳笑道:“你別疑神疑鬼,那個‘枯骨天君’只是那褚一夫請出來的幫手,節外生枝的變化,怎能稱是天香院的陰謀?”
房英不同意道:“不,我覺得必與天香院有關,否則決不會這麼巧!”
夏浩然也介面道:“老夫的確有點懷疑,不過,‘枯骨天君’性情陰沉偏激,素不甘服人家,天香院怎麼能找到他而能支使他出來,頗使人懷疑!”
房英嘆道:“前輩不知道那天香院主,對統御工夫,確有獨到之處。”
夏浩然暢笑道:“任她是怎樣一個人,老夫卻不服氣,倒想看看他還有什麼鬼計,不過,你也應該想開點,要知道英雄豪傑,並非只是功力高而已,主要的還是具有超人的鎮定工夫,能臨危不懼,臨死不變色才對。”
一聽這番話,房英反而不好意思了,忙道:“恭領世伯訓誨!”
經這麼一說,車中的氣氛,似乎比較輕鬆多了。每個人有說有笑,打發這段寂寞的時光。
夜色已近三更。四周黑沉沉地,一無所見。
車聲轤轤,蹄聲得得的。
這一隊人馬始終以不疾不徐的速度賓士著。
驀地陰沉沉地道旁,倏然響起一陣大叫。
“夏老兒,你別以為過了第一關,就認為沒有事,再不回頭,將死無葬身之地。”
前進中的馬隊一聞這話聲,立刻齊齊勒停坐騎,房英首先迅速翻上車篷頂,目光一掃,根本看不見人影。
只有呼嘯的寒風,刮在臉上生疼。
光明境主也跟著翻上車頂,只見他長眉飛挑,厲聲道:“是那位朋友說話,有膽子就現身給老夫看看!”
四野寂寂,毫無迴音。
房英皺眉道:“人恐怕已走了!”
光明境主忿然道:“老夫倒要看看前面有什麼鬼花樣!”
接著,向御車的弟子喝道:“繼續起程!”
說完,已與房英雙雙翻入車中。
剛剛造成的一份歡笑氣氛,復又歸於低沉。每個人都皺起眉頭,不知道前面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那知車行不過一里,車外又隱隱傳來一聲大叫:“除了房英及‘百面神劍’鐵氏父女,餘人再往前一步,即是死數!”
光明境主一臉怒容憤然出車廂,旁英卻立刻按住道:“世伯,沒有用,就是出去也找不到人的,現在晚輩明白,他們似乎在故意弄得草木皆兵,發動精神戰!”
不用說,車馬又停住了,光明境主哼了一聲,向車外道:“齊總管!”
“稟主公,齊總管已去迫偵敵蹤!”
發話的是邱潛機,話聲方落,又急急道:“齊總管回來了!”
房英撩開車簾,向外望去,只見齊天聖身形如輕煙一般飄然而近,立刻揚聲道:“齊老丈有什麼發現沒有?”
齊天聖在車前停身,神色頹然地搖搖頭,恨恨道:“那傢伙太已滑溜,老夫循聲追去,卻未見絲毫人影。”
光明境主忿然大聲道:“起程,這次咱們要加速行程!”
不用說,這種情形,已激起了他的火爆烈性。
於是在光明境主的命令下,馬蹄車輪起,這次因為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