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暗呼一聲,糟!
自己好不容易有混入“天香院”的機會,費煞一番苦心,服下了毒性‘神仙丸’,以生死押下賭注,現在卻被那二位老者一衝而散,豈非前功盡棄,又得化一番功夫去覓!
“唉!這真不湊巧,自己怎地這麼倒黴?!”房英暗暗叫苦不迭,目光向四下一掃,倏見兩道如煙雲般光影疾射而至。
他又是一驚,凝神注視,目光瞬處,不禁大喜,忙高呼道:“二位老前輩……”
來的正是那倒八眉水泡眼和禿頂匏牙二位老者,那知他話來說完,倏覺眼前人影一花,腰際一麻,身體己被人挾起,凌空飛馳。耳中尚聽到一聲冷笑道:“那個是你老前輩?”
麻穴被制,被人挾住的房英不禁呆住了,腦中一片紊亂,還來及想是怎麼會事?倏覺腰部一鬆,人已被摔地上,吧達一聲,摔得眼中金星直冒。
他急忙停了停神,目光一轉,已看清自己躺在林中一顆大樹下,只見匏牙老者叉著腰朝自己盯了兩眼,頭一抬對水泡老兒道:“老二,問問他知不知道那三個騷娘們地址?”
房英身軀雖動顫不得,但口仍能說話,忙急急道:“晚輩也正想查探她們落腳之處……”
匏牙老兒冷冷道:“你不知道?”
房英苦笑道:“老前輩晚出現半盞茶時刻,晚輩就可以查清楚了。”
水泡老兒眼一瞪,罵道:“放屁,老夫晚來片刻,你們豈不是走得—幹二淨。”
房英一呆,暗道:“這話倒是不錯。”口中忙道:“二位老丈追她們很久了麼?”
匏牙老兒伸出舌頭嚥了一口唾沫,哼聲道:“老夫追了她們三個月,碰上三次。三次都給她們兔脫,原以為你小子知道,想不到卻白費老伕力氣,哼!”神色中大有冤枉回來的意思。
房英正要說話,卻見匏牙老人目光一抬,對水包眼老人道:“我看算了!”
水泡眼老人眯眼想了一想,倏從腰上解了一根褲帶。向樹枝上一甩,冷冷道:“好,先把這小子吊死再說。”
房英大驚失色,急急道:“二位老丈別誤會,晚輩並不是與她們一夥的。”
他想起這二位老者出現時,曾有“又在這裡勾結上了”的說法,覺得必是誤為自己也是魔黨,忙表明身份。
那知匏牙老人不屑地道:“是不是一夥的,都一樣,反正今夜你小子死定了。”
房英又是一駭,大聲道:“晚輩與二位老丈毫無冤仇可言,為什麼一定要置區區於死地?”
水泡眼老者陰笑道:“誰說無冤無仇,老夫與你小子有三江四海之仇,一天二地之恨。”
接著對匏牙老者一甩頭,道:“老二,還等什麼。掛繩子啊!”
房英一聽這番話,反倒由驚變訝,急急道:“老丈,這—一這是從何說起,小可與二位老丈素昧生平,冤仇從何而起?”
匏牙老者一邊在扣繩子活結,一面俯首哈哈一笑,道:“你自己應該清楚。”
房英忙道:“小可實在無知。”
水泡眼老者介面道:“誰要你長得小白臉一樣,嘿!老夫兄弟看中的娘兒們,豈能讓人隨便勾搭。”話中充滿酸溜溜的滋味。
“啊!”房英倏然明白了,隨著恍悟,倏然想起了這兩個魔頭的來歷。
他想不到那句“……勾結上了”竟是這般解釋!他更想不到對方是因為追了三個月女人,沒追上,把一股怨氣出在自己頭上。剛才自己尚以為是什麼俠義道異人,原來竟是使婦女聞風變色,江湖上人人恨之切齒的“邛蛛雙色魔”。
這“邛崍雙色魔”為同胞兄弟,不但淫性奇重,而且心狠手辣。只要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不管時間地點,立刻動手搶俘。但一身功力奇高,名列宇內邪道八大高手之一。因為儘管令人痛恨,卻沒有一個人惹得起。
此刻的房英又氣又驚,暗自叫苦,想起自己肩上重大的責任,末進魔窟,先喪命豹狼爪下,實在心有未甘,甚是不值。
這時,匏牙的二魔花不邪把帶子活釦結好,一把抓起房英,匏牙一動,陰笑道:“看你臉蛋,像個多情種子,今夜死在老夫手下,也算是因果報應。”
說完把活釦一拉,已套在房英頸上。
房英氣怒交併之下,眼見生死一發,情急生智,急急道:“且慢!”
大魔花無邪水泡眼一眯,一手拉住繩索另一頭,道:“小子還有什麼遺言?”
房英強壓滿腔怒火,陪笑道:“二位原來是名聞江湖的花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