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持這龍虎壇的不知是誰?”
猜測間,那靠里門戶中,倏然響起一陣沓雜的步履聲,一排走出八名鬼魅般的黑衣大漢,在長案前分列兩排屹立,接著門內響起一陣嬌喝聲:“壇主升座!”
隨著喝聲,魚貫走出四名豔麗少婦,個個煙行媚視,一看就知道都是淫蕩女子。
房英暗自驚疑,正欲上前抱拳詢問,那四名豔麗少婦已一排站於太師椅後,門房中倏走出一個身裁高大,穿著紅色袈裟,容貌兇惡的肥胖和尚,大模大樣地在太師椅上落座。
那通報的豐愷恭謹地隨立一旁,對胖和尚道:“啟稟壇主,這位少俠,就是總院派來的終南分壇壇主!”
房英暗忖道:“原來龍虎壇主竟是一名紅衣喇嘛!……”
只見胖喇嘛目光向房英打量了片刻,道:“你是總院派來的陳志高麼!”
他說話不但聲若宏鍾,口氣之大,更是狂妄無比。
房英暗暗一哼,口中卻忙道:“是,是,在下正是陳志高,拜見過大師。”說完拱手一禮。
紅衣喇嘛道:“灑家佛號廣釋,你雖選上終南壇壇主,但到本壇後,必需經過一番考驗,是否能透過,還須灑家查核,你知道麼?”
房英道:“還望大師提攜!”
廣釋喇嘛鼻中一哼,道:“總院牒文指示,你必須在半年之內,完成準備功夫,包括修習灑家親傳的‘幻容’、‘變骨’無上奇功,及摹仿終南掌門生活起居習俗及所有終南劍法武功,你能如限完成麼?”
房英朗聲道:“在下願全力以赴!”
廣釋喇嘛點點頭道:“很好,終南掌門交你處理,以三個月為期,期滿灑家再授奇功。若通不這這些考驗,灑家再報請總院另選別人!”
頓了一頓,接著道:“你飲食起居,由豐頭目安排。希望你能不負灑家期望。”
說完,在四名豔蕩女子擁簇下,拂衣起身離去。
這時,只見豐愷走近道:“陳壇主請到刑室一趟,那終南掌門受刑月餘,尚不肯道出片言隻字。現在……嘻嘻,要看你的了!”
房英暗自盤算著計劃,忙拱手道:“一切尚請豐兄指示!”他極力偽裝出謙虛親善,果然博得豐愷好感,只見豐愷哈哈一笑道:“陳兄太客氣了,將來陳兄獨擋一面,豐愷還要仰仗大力!現在請跟豐某來!”
說著,人已向左邊門戶走去。
房英緊跟而入,目光一閃,又是一條甬道。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嚎聲,從甬道遠端遙遙傳來。這聲慘嚎猶如人在臨死前絕望的慘呼,房英頓時一驚,毛骨悚然地道:“豐兄這是誰?”
豐愷得意地一笑,道:“終南掌門。”腳步加疾向前奔去。
房英心頭一震,胸頭頓時泛起一股怒火,倏見豐愷跨入一間石室門口。他緊跟而入,目光瞬處,心頭一慄,血脈賁漲,幾乎不能自制。
一座木架上,綁著一位英武少年。此刻除了面目完整無損外,赤裸的周身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木架旁屹立著四名黑衣大漢,一個手執滿是倒鉤須的鋼鞭,正向少年身上猛抽,血肉隨著鞭勢齊飛,慘嚎之聲漸漸嘶啞,令人不忍卒睹。
其餘三名大漢,一個捧藥盆,另兩個捧著鹽水及毛刷,木架前放著一椅一桌,坐著三名紅衣冷沉漢子,正手執毛筆在一疊白紙上疾書。
房英心中明白,木架上的少年,必是終南掌門人“玄靈飛劍”任可風,眼見他神色蒼白,已奄奄一息,不由暗暗一嘆,俠義之心,油然而生。
這時,石室中的所有人見豐愷進來,俱都停手。豐愷一指房英對坐在椅中紅衣漢子道:“終南分壇壇主陳少俠已到,奉本壇大師之命,此人完全由陳壇主處理。”
接著一指紅衣漢子,對房英道:“這是本壇司刑陸彪。”
房英強按怒火,抱拳見禮,紅衣漢子忙起立還禮,陰沉地笑道:“陳壇主即將成為終南掌門人,可喜可賀。只是那混蛋受刑月餘,尚不肯吐露片言隻字,陳少俠必需多下功夫,否則,功虧一簣,損了前途。”
那綁在木架上的“玄靈飛劍”任可風一聽這番話,無神的雙目,突然射出兩道淒厲的光芒,狠狠地盯著房英,嘶聲厲笑道:“狗賊,你們陰謀重重,休想在本掌門口中套出一個字。我任某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
房英暗暗佩服,忖道:“果不愧是一派掌門,就憑這種威武不屈的骨氣,我房英也得捨命相救!想著,不由對‘玄靈飛劍’任可風微微一笑。
卻見司刑陸彪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