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一條命。”
“嘿!那既然能殺陶令,為何不殺駱森?”
“駱森敗軍之將,殺之不足以言勇,徒失英豪之氣,所以小可寧可殺勝者,不願殺敗者。”
紗屏後一片沉默。
房英朗笑一聲又道:“敢問院主,可知楚霸王故事?”
“怎麼說?”
“霸王夠‘狠’麼?”
“不夠狠,否則不會讓劉幫當上皇帝。”
“不錯,但其一夜之間坑秦卒二十萬,又如何說?”
紗屏後又是一片沉默。
房英接著道:“這霸王短處,該狠而不狠,自罹敗亡之機。不該狠而狠,徒取暴厲之名,小可認為對敵不妨狠,對門下不妨寬,院主大智大慧,既欲一統武林,前人典故,不無借鏡之處,希院主三思。”
紗屏後又沉默半天,房英緊張地待著。半晌,才聽到語聲飄出!
“陳志高,破例選任終南分壇壇主,授四花級位,其餘一切聽候中宮分配。此諭!”
房英心中大喜,正欲拜謝,倏見中宮宮主上前兩步,向紗屏一禮道:“且慢,敝職請院主再作斟酌,此人來歷身份不明,雖有三位長老相識,但敝職認為有再盤問之必要。”
紗屏後的天香院主沉思片刻,緩緩道:“也好,一切由中宮查明處置,身份若無問題,依諭派往‘龍虎壇’,人才不可多得,切勿故意留難。”
他早發覺這位中宮宮主極是難纏,不知她將會出什麼花樣來對付自己?
身後倏響起一陣嘶啞的笑聲,道:“啊!莫非又開‘龍虎大會’。咳!老朽回來晚了一步,好戲竟散場了!”
那人來勢極速,笑語之聲未落,身形已自房英身旁擦過,飄然而入。
房英愕然側目瞬處,與那人目光相觸,心頭不由一震,驚喜交集!“扁老”二字,差些脫口撥出。
不錯,那是一位手執尺二旱菸筒的老者,一頂氈帽,臉容枯黃,正是前宮宮主的“四花御車”。哪知他一見房英,倏地一聲冷笑,道:“啊!好小子,你竟跑到這裡來,老夫正要抓你!”
身形一折,衣袖一翻,伸臂如電,就向房英肩膀抓到,出手之快,簡直難以想象。
房英念頭尚未及轉過來,見狀大驚,身形疾閃,喝道:“老前輩,小可何處冒犯你老!”
這剎那,紗屏後也一聲驚噫,傳出話聲道:“孤老,暫且住手,有話慢說!”
一抓落空,正欲再抓的“扁老”身形一頓,轉身面對長案,手指房英道:“院主可知道此子是誰麼?”
紗屏後冷冷道:“是誰?”
“扁老”嘻嘻一笑道:“他就是叛離的前宮無花執事,前宮宮主正在到處搜他下落!”
“唔!”紗屏後的天香院主道:“陳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