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善惡。由此推測,那神秘組織至今尚未佈置完成。若以不肯親派高手殺你父親,而以‘賞格’來挑撥這件事推斷,顯然是不願在目前洩顯機密。就以那個假清虛雜毛來說,生活起居,酷肖亂真,他真正身份,也令人莫測高深……”
房英聞言至此,心頭震驚,情不自禁介面道:“晚輩正在懷疑,天下哪有這種面貌相似的人,競能瞞過武當數十長老,百餘弟子。”
“寒竹先生”豆眼一眯,嘿了一聲道:“小子,老夫以前也懷疑過,現在這點已找到了解答,那假雜毛本來面目或許並不像真的清虛掌門。”
房英訝然道:“不像?這……”
“寒竹先生”道:“你奇怪是不是?但你是否聽說過武林中有一種‘幻容奇術’及‘變骨功’?”
房英搖頭道:“什麼‘幻容奇術’及‘變骨功’?晚輩從未聽說過。”
“寒竹先生”道:“這二宗奇功,源出西天竺瑜珈功別支,習成這種奇功的人,能任意變換身裁長短及容貌,老夫也是最近想起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因此確定那假雜毛必擅這種異功,由此可以推測,那‘天香院’首腦,必也是個絕頂厲害人物。”
說列這裡,目光倏然盯住房英道:“好了,現在一切推斷,純屬多餘,日前主要的是你先上少林報警。‘穿暢散’在湮跡二三十年後的今日,再度現跡,顯示武林危機已日益迫近,一場大劫,將無可避免,少林和尚不會坐視不聞,你父親要你上少林,用意良深。少林絕技七十二種,若你能習成一二,對你自己不無裨益。”
接著拿出一塊烏黑髮亮,三寸長,二寸寬,上面刻著三朵梅花的鐵牌,交給房英道:“這是你父親—年半前回來時,匆匆留下的唯一東西。他只說要我見到你時轉交給你,其餘的什麼也沒說,現在你收下,或許有用。”
房英恭敬接過,看了半天,看不出什麼名堂,正自思索,卻見“寒竹先生”道:“小子,你不必亂猜,這是昔年‘紅花散人’的獨門標幟,你父親雖未說明,老夫卻知道目前種種詭潮疑雲必與昔年死去的‘紅花散人’有關,說不定與你父親也有關係。”
說到這裡,倏地起身道:“好了,現在多說妄想,皆沒有用,老夫不留你,你早走一刻為妙,記住,此去少林,你得把握時機,武當掌門下落,你父親的生死,都在你肩上,傳話少林掌門鏡清大師,說我嶺天癸老兒要他把藏經樓開啟,讓你住上二年。”
房英沉思半晌道:“晚輩覺得,家父生死下落不明前,心實難安,尤其家父留下這塊‘鐵牌’必有深意,晚輩想……”
“寒竹先生”突然沉叱道:“小子你竟敢不聽老夫的話?”
他豆眼精光暴射,接著道:“你說,你能在那假清虛雜毛手下走過幾招?”
房英一窘,吶吶道:“晚輩自覺走不過五十招。”
“寒竹先生”鼻中一嗤道:“哼!吹牛,老夫量你不會走過十招,那‘天香院’總壇與假雜毛一直以飛鴿傳訊連絡,老夫截留過二次傳訊飛鴿,發覺假清虛雜毛不過是‘天香院’一名壇主,你若冒失亂撣,豈非是自找死路?嘿!只怕你未找到‘天香院’地址,就已命歸地府。”
房英被他這一冷叱怒斥,俊臉發熱,半晌才道:“晚輩只是心切家父安危。”
“寒竹先生”嘲笑道:“這有啥用,目前你還得在武功上求進,話不多說,聽不聽在你,只是老夫說不定也會上少林,那時若看不到你,以後見面,小心老夫拆散了你的骨頭。”
房英黯然道:“晚輩謹遵方命就是。”起身走到門口,向“寒竹先生”躬身—揖道:“晚輩這就告辭。”
話聲方落,門外倏然響起一聲陰惻惻的長笑聲:“嘿嘿嘿嘿……有好朋友等你們多時,見見面再走不遲!”
口
口
口
“寒竹先生”倏然出手如電,按住房英肩頭低喝道:“別莽撞,先問問清楚再說。”
接著仰首對緊閉的板門,沉聲喝道:“門外是那位朋友光臨。”
門外響起—聲怪笑道:“寒竹老兒,你何不自己出來瞧瞧!”
“寒竹先生”豆目精光如炬,心中氣怒已極,鼻中輕輕一哼,伸手輕輕拉開板門,緩步而出。只見屋外沉沉夜色中,離茅屋五尺處,屹立著二條人影。
房英緊跟身後,目光轉動,已看清靠右一人,黑衫白袖,五官甚是端正,雙目卻落出狠毒陰沉之氣,是個年約四十餘歲的中年文士,手中執著—柄鐵傘,
左邊那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