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色淡黃勁裝,手執長劍,滿臉橫肉,獅鼻大口,露出兩粒門牙,是個長像閃惡的粗漢。
二人雙目精光如電。功力似乎極為不俗,臉上皆露出一層驚人的殺氣。卻聽得“寒竹先生”呷呷像鴨子叫聲般地大笑道:“原來是‘魔傘鬼影’梁伯真與‘天南惡煞’麻福雲二位,五年不見,想不到二位還敢找上老夫門口來!”
一聽“魔傘鬼影”與”人南惡煞”名號,房英心頭暗吃—驚。
這二人他不但曾聽父親說過,最近在江湖上奔波,也時常聽人提起,在黑道上都是名震—時的高手。“天南惡煞”的“閆羅追魂三十六劍”,招招狠毒,下手從不留命,尤其那“魔傘鬼影”不但輕功奇高,手中—柄鐵傘,鬼名堂極多,為人心機之狠辣,比“天南惡煞”更高出倍餘。
卻見“魔傘鬼影”詭笑一聲道:“五年前洛陽一會,我梁伯真死中逃生,你老兒還記得這段樑子否?”
“天南惡煞”介面粗聲道:“老鬼,七年前你在長安恃功強管老子閒事,今天要你還個公道。”說罷橫劍蓄勢,已待動手。
“寒竹先生”冷冷一笑道:“昔年二位—淫一盜,能在老夫掌下逃生,已算命長,今夜竟敢欺上門來,諒必有所仗恃,只是老夫這隱居之處,從無人知,你們怎會找到的?”
嘿嘿嘿……“魔傘鬼影”陰笑—聲道:“梁大爺獨來獨往,最近才與麻兄結為知已,就以咱們二人聯手對付你老鬼,還需要什麼仗恃?老兒,你就上前送死吧!”
“天南惡煞”狂笑—聲截口道:“大爺要找你報仇,任你躲在烏龜殼裡,也要把你挖出來,你老鬼隱身在此,找到算什麼稀奇?”
話聲一頓,手中長劍虛空一抖,厲聲又道:“老鬼!別賴在門口不動,上來地方大,咱們先分個生死強弱!”
“寒竹先生”瘦竹般的身軀一抖,怒極冷笑道:“憑你們兩塊料,老夫自量不要二十招。”
說到這裡,側身對房英道:“小子,你上你的路去,緊記老夫之言,走!”
卻聽得“鐵傘魔影”陰笑一聲道:“跟你老鬼在一起的人,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爺—並留下了!”
房英本巳看不慣,豈肯—走了之,厲聲道:“正要見識見識你們劍傘絕學!”
他少年氣盛,又仗著“寒竹先生”在旁,豪氣百倍,說著橫劍飄然上前,就向“天南惡煞”欺去。
剛上三步,“寒竹先生”已上前拉住房英,目光卻在“魔傘鬼影”及“天南惡煞”臉上一轉,冷笑道:“嘿!老夫現在明白了,你們明是找找,暗中莫非是專門對付此子而來?”
房英心頭—驚,暗忖道:“若真如此,對方莫非就是那神秘組織‘天香院’手下黨徒?”
思忖未落,已見“魔傘鬼影”道:“老鬼!隨你怎麼猜……”
話未完,“寒竹先生”又是—聲冷笑道:“我說你們怎會有這份膽量。這種智慧找到老夫,暗中果有幫手!”
倏然掉頭對茅屋後,接著厲喝道:“暗中隱藏的朋友,還不滾出來!”
“天南惡煞”獷聲大笑道:“老鬼既已猜透,同道們就現身包圍吧。”
果然,這剎那,屋後左右轉角之處,嗖嗖一連掠出六條人影,個個手執長劍,二人屹立茅屋頂上,其餘四人,分立左右,採取包圍之勢。
房英心頭大震,他倏然明白自己所料果然不差,目光環掃,見那現身六人,個個身著紅衣,紅巾蒙面,令人有神秘詭異的感覺。而每個蒙面人的胸前,俱繡著五瓣梅花,只是梅花有多有少,數目不一。
“寒竹先生”臉色也不禁—變,他雖發覺暗中有人隱身,卻料不到人數有六名之多。這時,益發明白,自己隱身之處暴露,必是那武當假掌門人的報訊。而這些人,分明是那神秘組織,“天香院”中高手。
十人對峙,沉沉夜色中,殺機立變深沉,房英只覺得握劍的右掌,透出層汗水。
只見“魔傘鬼影”尖笑道:“寒竹老兒,你與姓房的小子已是甕中之鱉,是自縛?還是要動手?”
房英耳邊倏然響起—陣細語聲:“強敵數眾,你緊貼老夫背後阻敵,聽我吩咐行事,如果突圍,你自顧先走,切勿再逗留!”
語聲快疾清朗,房英一怔,目光閃瞬,而四周強敵並未聽到,恍悟是“寒竹先生”以內功傳音之術,與自己說話,忙應聲旋身,轉對茅屋兩名蒙面人,橫劍監視。
“寒竹先生”接著鄙夷地道:“老夫一生江湖,尚未顏求全,蒙面的朋友,是人物就先自報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