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無相禪指”所襲,差些傷了她曲肘。可是倒地的卻是房英,只見他雙目緊閉,似已暈昏過去。
難道他被左袖擊中?不,毛病原來是出在那陣香風上面。那正是“天香院”獨門秘製的“綺羅迷魂香”。
這時黃芷娟得意地一聲狂笑,看看手中斷劍,猛然一摔,伸手點了房英三處血穴,往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磁瓶,湊在房英鼻端。只見房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立刻醒轉。
他雙目一睜,已發覺是怎麼回事,掙扎起立,運氣之下,真氣閉塞,心中頓時焦灼起來,脫口怒喝道:“你口說光明正大報仇,卻用藥物暗算,簡直無恥!”
黃芷娟冷冷笑道:“你武功雖高,閱厲卻差,自己不小心防備,還要口出罵人,該打!”
伸手就向房英臉上抽去,啪啪兩聲,房英臉上頓時印起了兩隻紅印。
房英這一捱打,心頭怒氣反而平息下去。他覺得未經一事,不長一智,這次的大意,對以後仗劍江湖,未始不是一個好的教訓。同時,黃芷娟因此能出口怨氣,也了卻一段冤孽。
於是,他微微含笑道:“在下今天栽在姑娘手中,確是閱歷不夠,經驗淺薄,現在你氣也出了,應該快解我穴道……”
黃芷娟見他這等平靜神色,反而怔了一怔,正想說話,倏覺一陣衣袂飄風之聲,從空而落。
這剎那,兩人俱都一驚。房英目光何等銳利,一瞥之下,心中大震,輕聲喝道:“是‘邛崍雙魔’,你快快解我血穴,讓我來對付他們!”
黃芷娟神色速變,轉身望去,還來不及轉念,已見大魔花不邪水泡眼一翻,哇哇怪叫道:“好,好,好,黃香主如今算是大功一件!這小子真有點名堂,竟讓他逃之夭夭。哈哈哈,現在八路人馬搜查,給老夫兄弟碰上,真可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二魔花無邪匏牙一舔,色迷迷地望著黃芷娟笑道:“黃香主,看來咱們還是有緣的。”
黃芷娟嬌容鐵青,勉強盈盈一禮道:“卑職拜見長老……”
二魔嘻嘻一笑,搖手道:“免了,免了!”
目光一瞥躺在雪地上,急得臉色發白,滿身大汗的房英,接著道:“這小子已被黃香主制住了吧?”
黃芷娟冷冷道:“回稟長老,卑職正想殺之除患。”
大魔忙道:“不行,不行,院主有令,最好是活捉,總壇發落。黃香主殺了他,豈非有功成了違令招罪!”
黃芷娟格格狂笑道:“卑職不在乎有功有罪,卑職所以不惜心機把他擒住,只想殺以洩恨!”
大魔花不邪目珠一轉,怪笑一聲,臉色一沉,道:“黃香主,你的心思,老夫知道。本來你殺不殺他,與老夫完全無關。可是院主曾親下手喻,必要活擒此人回雲夢總壇,老夫不得不干涉。現在老夫以總壇長老地位向你命令,不得擅自處置,知道麼?”
說完,大步向房英走來。
這時的房英全身動彈不得,聽了這番爭執,已急得滿頭大汗,暗暗長嘆!
唯一有一點他始終弄不懂的,就是這黃芷娟要殺自己,何必一見面又送自己一包“神仙丸”的解藥呢?
他卻不知道這正是少女愛與恨交織的矛盾,她欲以自己的方式來發洩心頭的怨鬱之氣。
現在房英眼見大魔花不邪走近,只有闔目等死。他雙目要閉未閉,突見黃芷娟尖叱一聲道:“花長老站住!”語聲淒厲已極。
大魔花不邪一怔止步,道:“黃香主,這是什麼意思?”
黃芷娟秀眸一轉,道:“我現在非要殺他不可,誰也不用幹涉!”
纖掌一抬,猛向地上房英擊去。
嘭地一聲,房英身軀被擊得在雪地上滾出三四尺遠,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雙魔一愕,大魔已喝道:“黃香主,你真的違令反抗?”
身形已疾到房英身畔彎腰想察看,說時遲那時快,陡地只見房英一聲狂笑,身軀一弓彈起,雙掌上翻,兜胸向大魔劈去。
意外的變化,誰都想不到,“嘭”地一聲,那隨房英十成先天罡氣所發的掌力,結結實實的擊在大魔胸口。只見大魔一聲慘嚎,人像脫線紙鳶,倒飛三丈,“吧達”一聲摔在雪地上,滿口鮮血狂噴,已震得他五臟粉碎,魂歸地府。
一擊得手,房英身形不停,飆然向愕然驚呆的二魔,雙掌又猛劈而出,口中厲喝道:“花老二你也別想活著離開!”
因這來勢太快,二魔花不邪警覺時,那威猛無儔的掌上罡氣已沾衣衫,迫得他一聲